“那个不是这拼。”卓小远做完作业看着卓近近搭摩天大楼,他小时候玩过很多遍,闭着眼都能拼好。
卓近近抬头看着他,然后咧开嘴笑着叫蝈蝈。
卓小远不怎耐烦帮她把摩天大楼拼好,卓近近坐在他怀里看很认真。
两人拼下午摩天大楼,摩天大桥,摩天……反正都是个系列,卓小远陪着卓近近等于把
卓小远:“来钱就是他给,这边医院医生也是他联系,够麻烦他大少爷。”
谢孟不知道该说什。
卓小远继续道:“在苏州时候,齐飞和杠杠家已经给不少钱,都没还上,不想欠更多。”
谢孟:“你父母……”
卓小远突然笑笑,他看着谢孟,说:“近近不是们家亲生。”
“如果还找不到配型,你妹妹这个身体状况撑不多久,你还是要有心理准备。”医生扶扶眼睛,没什情绪看着面前男生:“你父母真赶不过来吗?”
卓小远:“不是赶不过来,是不会过来。”
医生似乎已经料到会是这个结果,并没有多问:“如果不想你妹妹最后这段时间太痛苦,建议化疗先停停,小孩子身体受不住难过是她自己。”
卓小远回病房时候谢孟正在削水果,卓近近现在睡着时间要比清醒时候都长,小姑娘安安静静躺着,盐水袋阴影落在她瘦削颧骨上。
谢孟把果盘递给他:“怎说?”
父母都是乡下人,没什文化,春夏种田,冬天就去外地打工,卓小远童年最多东西就是望不到头田地,五六月家里会种枇杷,他小时候身体不好,不能像别小孩样爬到树上偷摘吃。
后来远亲家里多生个女儿,父母迷信,想给卓小远不怎好身子骨“冲喜”,于是就有卓近近。
那年,卓小远8岁,卓近近只有两岁。
他开始并不喜欢这个妹妹,太瘦,又不好玩,胆子小,除粘人爱吃就没什用,但卓近近喜欢他,因为身体不好,不能出去跟别小伙伴玩儿,于是除上学,大多数时间家里只有卓小远和他这个不怎喜欢妹妹。
卓小远做作业,卓近近就在旁边搭积木,她玩东西都是卓小远小时候剩下来,穿也是,头发短时候根本分不出到底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。
卓小远坐下来,他握着卓近近手,轻轻捏捏。
“打算停阵子化疗。”卓小远淡淡道。
谢孟皱眉:“钱不够吗?”
卓小远摇摇头:“季钦扬给还有剩,放心吧。”
谢孟仍是不放心:“要不要联系韩冬借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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