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亨利爵士,您伯伯在那天早晨收到一封信。他时常收到一些向他求助的信。可那天,他只收到一封信,那信是从库姆·特雷西地方寄来的,那是女人的笔迹。”
“是吗?”
“爵爷,要不是因为我太太的关系,我恐怕记不起这件事了。几个礼拜前,她在清理查尔兹爵士的书房时,在炉后发现了一封烧过的信纸的灰烬,信已大部分烧成了小纸片,只有信末的一条还算完整,还能看出字迹,上面写着:‘您是一位君子,请千万将此信烧掉,请在十点钟时到栅门那里去。
“华生,我想咱们是在帮助别人犯罪吧?他刚才说的话,让我觉得干脆别检举那人了。算了吧,白瑞摩,你可以走了。”
那人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了些感谢的话,一边转身,犹豫了一下又转过身来。
“爵爷,您对我们太好了。有件事,我早就该说出来,这是我在验尸之后才发现的。这事我没对任何人提过,这是件同查尔兹爵士死亡有关的事。”
我和亨利爵士都站了起来。“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?”
“不,爵爷,这个我不清楚。”
另当别论了,”亨利爵士说,“实际上是你太太迫不得已才告诉我们的。”
“我一直没料到您竟会利用这一点,亨利爵士……我真没想到。”
“这个人对社会来说是个危险分子。沼地里到处都是孤立无援的人家,而他又是个无法无天的人。比如斯台普吞家吧,只有他一个人保护家。除非塞尔丹被关进监狱,否则谁也无法安宁。”
“爵爷,他绝不会闯进任何人家的,反正他在这里再不会妨碍别人了,我向您保证,过不了几天他就要到南美。爵爷,我恳求您不要让警察知道他还在沼地里。他们已经放弃了对那里的搜捕,他可以一直藏到准备好船只为止。爵爷,我恳求您,什么都不要对警察说。”
“华生,你的看法呢?”
“那么,你知道什么了呢?”
“我知道他当时要和一个女人见面。”
“和一个女人见面,那女人叫什么?”
“她的名字我没法告诉您,爵爷,我可以告诉您她姓名的字头是L·L。”
“白瑞摩,你是怎么知道的呢?”
我耸耸肩说:“若是他离开英国,会给纳税人减去一桩负担呢。”
“他会不会在临走前行凶作恶呢?”
“他不会的,爵爷,我们为他准备好了所需要的一切。他若是再发疯,就会,bao露藏身之所的。”
“这是实话,我答应你,白瑞摩……”亨利爵士说道。
“上帝保佑您,爵爷,我从心眼里感谢您!如果他再被捕,我妻子一定活不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