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执又笑。
“你不准说。”汤执笑着说。
汤执靠着手扶箱,侧过身看着徐升,他右手搭在自己左手小臂上,五指白而修长。
红灯开始读秒,即将转绿,徐升没能克制好自己触碰汤执冲动,装作自然地捏起汤执右手,低头检查伤口愈合情况,用拇指碰碰正在好转凸起伤痕,也赶在汤执缩手前放开。
“已经快好。”汤执慢吞吞地说。
他说得断断续续,最后总结:“所以做好全都重学准备,虽然年纪会比多数人大点。”
“不会。”徐升立刻说。
汤执又看他眼,没说话,徐升顿顿,问汤执:“想好学什吗?”
汤执轻声道:“还是法律吧。”
“嗯。”
留情面地拒绝徐升:“不用。”
“学都还早呢,”汤执说,“要等和妈生活再稳定点,再去学。”
徐升忍不住问他:“准备怎稳定,带她搬到溪城?”
他们开上入城公路,车辆变多。
或许是因为恰是下午,所有车都开悠闲散漫,徐升小心地减缓车速。
徐升在开车前最后看他眼,汤执用左手碰徐升碰过地方,睁大眼睛,眨也不眨地看着徐升。
汤执不笑时眼睛很大很大。
他有张或许太多人会梦到脸,无辜,诱人,令人浮想联翩,想不择手段地占有;受到长久伤害。
像条失去声音,仍然不愿刺死睡梦中王子人鱼。
徐升希望所
恰好停到红灯前,徐升踩刹车,也侧过脸,对汤执笑笑:“汤律师。”
汤执愣愣,也很快地抿下嘴唇,眼睛弯弯。
他笑时候会让人觉得他们在谈恋爱,汤执在害羞,但现在徐升已经知道,汤执只是单纯不好意思。
“还要妈喜欢那里才行,”汤执显然开始转移话题,“想下个月带她去。”
“好吧,汤律师。”徐升又故意说。
“先带她去旅游,看看她喜不喜欢,”汤执对徐升说。
而后他声音忽然变低,带着种不自信、忐忑羞涩告诉徐升:“想重新去上学。溪城有所大学很好。”
徐升看着眼前飞驰向后树木和路灯杆,路牌,抹去大脑中不断产生、短促、难以预计喜爱和痛苦。
“好,”他对汤执说,平静地和汤执聊天,“你念研究生?”
“大学。又没念完,怎做研究生,”汤执又轻又慢地说,“你给弄那个学历,还是不用。问以前老师,他告诉,可能能转几个学分过去,但是也不是很容易操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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