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婆，认识你
时候，你在哭。
发誓，以后不会让你再流
滴眼泪。”自觉话说得有点大，他补充句，“开心眼泪不算。”
来宾乐不可支，毛婷婷冲老陈笑笑，目光回到宾客中游移，又转向门口。
门口空荡荡。
她垂下眼睛，仿佛决定
什
，再抬眼，笑容满面。她擦去老陈满脑门汗，鼓励他慢慢说。老陈深呼吸，握住毛婷婷手：“永远不会伤害你，永远爱你，永远是你小煤球。”
没想到五大三粗老陈还有昵称，宾客们笑得更厉害，但台上两个人却哭得稀里哗啦。刘十三大力鼓掌，别人眼光重要吗？他们两个人很认真，
球球穿梭全厅，中华芙蓉王每桌四盒。她偷偷跟刘十三说，给王莺莺留条中华。
突然牛大田放下筷子，说：“心怎跳那快？”
被他说，王莺莺还不来，刘十三有点慌，打个电话，没人接。他在伴娘群中找到程霜。“看到王莺莺没？给她打电话，不接。”
程霜摇摇头，下巴点舞台：“会儿跟你找，感觉毛婷婷也不对劲，从早上化妆开始，坐立不安。”
刘十三看毛婷婷，化完妆真美，穿着白婚纱，脸上却笑得勉强，说：“等人吧，可她明明知道不会来。”
声惨叫，随后骚动忽然顿，场面安静数秒，直接炸开，有人往银行里躲，有人往外头冲，兵荒马乱。
躲进来人脸色煞白，惊魂未定，在那儿传递消息。
“王勇王勇，是那个疯子王勇！”
“他不是精神病吗，早说过赶紧关起来，迟早出事。”
“出大事，他拎把斧头，刚刚乱挥，有个小姑娘遭殃，砍在脸上，妈，全是血！不死半条命也没！”
程霜撇嘴：“摊上毛志杰这样弟弟，烦。”
音乐变得欢乐高亢，司仪宣布：“请新郎说出誓言，为新娘戴上婚戒！”
保管婚戒花童是老陈儿子女儿，特地从广州接来参加婚礼。男孩打开盒子，女孩递给老陈，老陈单膝跪地，递上戒指，颤抖着嘴唇，半天开口，张嘴，把麦炸。
“老婆！”
麦克风鸣音不止，宾客大笑，婚庆团队忙上场调设备。
“什小姑娘？谁啊？”
“认识认识，银行里头，秦家，叫秦小贞！”
4/
水晶酒店宴会厅，司仪结束发言，老陈总算牵到毛婷婷手，笑容满面地站在舞台中央。
牛大田被刘十三打击，蹶不振地吃饭。刘十三安慰他半天，说：“就算你是白痴，秦小贞也会等你。”听到这种没天良话，牛大田收起阴沉胖脸，奋战白斩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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