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经理关切走来:“老太太,您办什业务?简单话跟前面人商量,让您先办。”
王莺莺看这人颇有几分善良,也很想利用他,奈何自己不光取钱,还要办见鬼证明,估计没法插队。
大堂经理替她找座,倒杯水:“老太太,您脸色有点差,怎不让儿女来?”
多管闲事,王莺莺板着脸:“儿女脸色更差,自己跑趟锻炼身体。”
经理笑,客套几句,转去服务位孕妇。
牛大田啧声,问:“阿婆人呢?”
刘十三耸耸肩:“不知道,大早出门,现在没见着,这种外婆送给你好。”
牛大田连忙摇头,离开宴有段时间,刘十三闲着没事,索性考查下牛大田学习进度。迎宾桌上随手拿纸笔,列出二元次方程,问:“你会解吗?”
牛大田沉思半晌:“这是什?”
刘十三沉思半晌:“这是初中题目。”
拿?会儿靠递烟送酒,大家都知道,没人会管。”
刘十三惊奇:“感觉你混得比好。”
球球冷笑:“说得好像有人比你差似。”
牛大田东张西望,远远地喊:“十三,你在这儿啊。”
刘十三循声望去,大吃惊,几天没见,牛大田刻苦读书,居然读出近视眼。他推推鼻梁上眼镜:“别看,平光,装装样子。”
王莺莺苦等,临近中午,离她还差十几号。她挪挪坐疼屁股,站起来踱步,银行玻璃大门外起骚动,声浪越来越高,夹杂尖叫声。
王莺莺往门口走,见到四散奔逃人群,接着
牛大田如同萤火之光撞上皓月当空,不敢置信地愣在当场。
刘十三得出结论:“如此看来,你暂时只有小学水平。加油。”
3/
王莺莺起大早,盘算天日程,街道办让去银行开资产证明存档,不能拖。镇上组织老人体检,这个不管。毛婷婷婚礼,得随份子。盘算完,决定先去银行,办好证明,取个份子钱,来得及吃喜酒。
结果没料到银行人头攒动,大概节假日缘故。
刘十三问:“秦小贞呢?”
“调休,中午得去换班。”牛大田有点失落,“以为今天能跟她坐块儿,英语听力都不做就赶来,没想到银行这跟过不去。换以前,就去银行泼油漆。对,问你,当年高考参考书在不在?你回家找找,送吧,现在教材太贵,能省点是点。”
“你真打算高考?”
“为小贞,别说高考,让读研考博又怎样?”
刘十三拍拍他肩膀:“王莺莺早当废纸卖掉,你要不服气,找她报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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