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钦差大人没学问,还道是先发达、后发达。”两人老成练达,也不说穿。哪知“先发制人”这句成语,韦小宝从小就听说书先生说过无数遍,这次却不是没学问,而是装傻。马佑道:“这吴知府好大胆子!不知他走没有?”韦小宝道:“他还在这里候着,说要跟商议大事。哼,他小小知府,有甚大计跟商议?打吴三桂大计,兄弟也只跟两位商议,不会去听他个小小知府罗唆。”马佑道:“是,是。可否请大人把吴知府叫出来,让卑职问他几句话?”韦小宝道:“很好!”转头吩咐亲兵:“请吴知府。”吴之荣来到大厅,只见巡抚和布政司在座,不由得又喜又忧,喜是钦差大臣十分重视自己密报,竟将抚藩都请来同商议,忧是讯息泄露,巡抚和布政司不免分自己大功,当下上前请安参见,垂手站立。韦小宝笑道:“吴知府请坐。”吴之荣道:“是,是。多谢大人赐座。”屁股沾着点椅子边儿坐。韦小宝道:“吴知府,你有件大事来跟兄弟商议,虽然你再三说道,不可让抚台大人和藩台大人知道,不过这件事十分重大,只好请两位大人起来谈谈,请你不可见怪。”吴之荣神色十分尴尬,忙起身向韦小宝和抚藩三人请安,陪笑道:“卑职大胆,三位大人明鉴。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要待掩饰几句,但韦小宝已开门见山说出来,不论说甚都是难以掩饰。巡抚和布政司二人脸色,自然要有多难看便有多难看。韦小宝微笑道:“吴知府讯息十分灵通,他说西南有位手提兵马大权武将,日内就要起兵造反。他这起兵,可乖乖不得,天下震动,皇上龙廷也坐不稳,说不定咱们人头都要落地。是不是?”吴之荣道:“是。不过三位大人洪福齐天,那自然逢凶化吉,遇难呈祥,定是百无禁忌。”韦小宝道:“这是托吴大人福。吴大人,这位武将,跟你是同宗,也是姓吴?”吴之荣应道:“是。这是敝宗……”韦小宝抢着道:“你拿到这武将封信,是他亲笔所写,这封信不会是假罢?”吴之荣道:“千真万确,决计不假。”韦小宝点头道:“这信中虽然没说要起兵造反,不过说到朱元璋、刘伯温甚。兄弟没读过书,不明白信里讲些甚,吴大人跟兄弟详细解说信里意思,要兄弟立刻动手,甚先发后发,说道这是百年也难遇上机会,场大富贵是定不会脱手,兄弟可以封王,而吴大人也能封个伯爵甚,是不是?”吴之荣道:“这是卑职谬见,大人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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