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叶手。”韦小宝道:“那那门功夫厉害些?”康熙道:“也问过。师父说道,这两门都是上乘掌法,说不上那门功夫厉害。谁功力深,用得巧妙,谁就胜。”
韦小宝道:“昨天又学六招,你倒试试。”当下将昨天那六招使出来,虽然第二、三招全然忘记,第五招根本用得不对,康熙还是连给他拍中七八下,点头道:“你这六招妙得很,这就去学拆解之法。”
韦小宝回到住处,将康熙学练“八卦游龙掌”事说给海老公听。海老公点点头,道:“少林派千叶手,原只武当派这路八卦游龙掌敌得住。他师父话不错。两路掌法各有各妙处,谁学得好,谁就厉害。”韦小宝道:“他是皇帝,怎能盖过他去?自然该当让他学得好些。”他不肯刻苦练功,先安排好落场势再说。
海老公道:“你如太也差劲,皇上就没兴致跟你练。”韦小宝道:“常言道:明师必出高徒,强将手下无弱兵。你是明师,又是强将,教出来人也不会太差劲。你老望安,放百二十个心好啦!”海老公摇摇头,说道:“别胡吹大气啦,桌上饭菜快冷,你先去喝那碗汤罢!”
韦小宝道:“服侍你老人家喝汤。”海老公道:“不喝汤,喝汤要咳嗽。”韦小宝道:“是。”自行过去喝汤,心道:“老人家喝汤,倒不咳嗽。”
此后几个月中,康熙和韦小宝各学招式,日日比试。两人并不真打,没各出全力以争胜负之心,拚斗时乐趣不免大减,总算两人所学招式颇为繁复,以之拆解,倒也变化多端,只是如此文比,更似下棋,决不象打架。康熙明知韦小宝决不敢向自己屁股狠狠踢上脚,就也不好意思向他脑袋重重捶上拳。
韦小宝学武只是为陪皇帝过招,自己全不用心,学后面,忘前面。康熙师父显然教得也颇马虎。两人进步甚慢,比武兴致也是大减。到后来康熙隔得数日,才和韦小宝拆次招。
这些时日中,康熙除和韦小宝比武外,也常带他到书房伴读。皇宫中侍卫太监,都知尚膳监小太监小桂子眼下是皇上跟前第个红人,大家见到他时都不敢直呼“小桂子”,都是桂公公长,桂公公短,叫得又恭敬又亲热。
韦小宝要讨好海老公,每日出入上书房,总想将那部《四十二章经》偷出来给他,可是寻来寻去,始终不见。
这日康熙和韦小宝练过武后,脸色郑重,低声道:“小桂子,咱们明天要办件大事,你早些到书房来等。”韦小宝应道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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