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,不过上次是打穴,这次却是解穴。那二人蠕动几下,撑持起来,发足狂奔而去。
但听半空中苗人凤叫道:“果然好俊功夫,就可惜不学好。”这十二字评语,字近似字,只见他又瘦又长人形缘索直下,“好”字脱口,人已站在胡斐身前。
两人互相对视,均不说话。但听四下里乞乞擦擦,尽是踏雪之声,这次上峰好手中留得性命,都四散走。
月光下只见人跛拐走近,正是杜希孟杜庄主。他将个尺来长包裹递给胡斐,颤声道:“这是你妈遗物,里面件不少,你收着吧。”胡斐接在手中,似有股热气从包裹传到心中,全身不禁发抖。
苗人凤见杜希孟背影在雪地里蹒跚远去,心想此人文武全才,结交遍于天下,也算得是个人杰,与自己二十余年交情,只因念之差,落得身败名裂,实是可惜。他不知杜希孟与胡斐之母有中表之亲,更不知胡斐就是二十多年来自己念念不忘孤儿,当下缓缓转过头来,只见女儿身披男人袍服,怯生生站在雪中,心想眼前此人虽然救自己性命,却玷污女儿清白,念及亡妻失节之事,恨不得杀尽天下轻薄无行之徒,时胸口如要迸裂,低沉着声音道:“跟来!”说着转身大踏步便走。
苗若兰叫道:“爹,是他……”苗人凤沉默寡言,素来不喜多说个字,也不喜多听个字,此时盛怒之下,更不让女儿多说。他见胡斐伸手去拉女儿,喝道:“好大胆!”闪身欺近,左手倏地伸出,破蒲扇般手掌已将胡斐左臂握住,说道:“兰儿你留在这儿,和这人有几句话说。”说着向右侧座山峰指。那山峰虽远不如玉笔峰那高耸入云,但险峻巍峨,殊不少逊。他放开胡斐手臂,向那山峰急奔过去。
胡斐道:“兰妹,你爹既这般说,就过去会儿,你在这里等着。”苗若兰道:“你答应件事。”胡斐道:“别说件,就是千件万件,也全凭你吩咐。”苗若兰道:“爹若要你娶……”最后两字声若蚊鸣,几不得闻,低下头,羞不可抑。
胡斐将适才从杜希孟手里接来包裹交在她手里,柔声道:“你放心,将妈遗物交于你手。天下再没件文定之物,能有如此隆重。”
苗若兰接过包裹,身子不自禁微微颤动,低声道:“自然信得过你。只是知道爹爹脾气,若是他恼你,甚至骂你打你,你都瞧在脸上,便让他这回。”胡斐笑道:“好,答应你。”远远望去,只见苗人凤人影在白雪山石间倏忽出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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