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士中伸掌在桌上用力拍,喝道:“嘿,探病!探病是在房外探?”
殷吉冷笑道:“就算是偷听,却又怎地?躲在窗外,只听田师兄道:‘你不用逼。今日闭门封剑,当着江湖豪杰之面,已将天龙北宗掌门人传给云奇,怎还能更改?
你逼将掌门之位传给你,这时候可已经迟。’又听这位阮士中阮师兄说道:‘怎敢逼迫师哥?但想云奇与青文做出这等事来,连孩子也生下。如此伤风败俗,大犯*戒,门中上上下下,哪个还能服他?’”
掌门人神位,便将宝刀传交在下。哪知他进内室,始终没再出来。
“心中焦急,直等到半夜,外客早已散尽,青文侄女忽从室内出来对说道,她爹爹身子不适,授谱之事待明日再行。
“好生奇怪,适才田师兄谢客敬酒,脸上没点疲态,怎突然感到不适?再说传谱授刀,只是拜拜列祖列宗,片刻可,切都已就绪,何必再等明日?莫非田师兄不肯交出宝刀,故意拖延推委?”
阮士中插口道:“殷师兄,你这般妄自忖度,那就不是。
那日你若单是为受谱受刀而去,田师哥早就交给你。可是你邀别门别派许多高手同来,显然不安着好心。”殷吉冷笑道:“嘿,能有什坏心眼儿?”阮士中道:“你是想等拿到谱牒宝刀,就勒逼们南北归宗,让你做独无二掌门人。那时田师哥已经封剑,不能再出手跟人动武,你人多势众,岂不是为所欲为?”
殷吉脸上微微红,道:“天龙门分为南北二宗,原是权宜之计。当年田师兄初任北宗掌门之时,他何尝不想归并南宗?就算兄弟意欲两宗合,光大门,那也是桩美事。这总胜于阮师兄你阁下竭力排挤云奇、意图自为掌门吧?”
众人听他们自揭丑事,原来各怀私欲,除天龙门中人之外,大家笑嘻嘻听着,均有幸灾乐祸之感。
苗若兰对这些武林中门户宗派之争不欲多听,轻声问道:“后来怎?”
殷吉道:“回到家里,与南宗诸位师弟商议,大家都说田师兄必有他意,们可不能听凭欺弄,于是推去探明真情。
“当下到田师兄卧室去问候探病。青文侄女双眼睛哭得红红,拦在门口,说道:‘爹已睡着啦。殷叔父请回,多谢您关怀。’见她神情有异,心想田师兄若是当真身子有甚不适,又不是什难治重病,她也不用哭得这厉害,这中间定有古怪。当下回房待半个时辰,换衣服,再到田师兄房外去探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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