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错,该死!”祖千秋更加奇,道:“你为甚该死?”
老头子把拖他手,直入女儿房中,向令狐冲纳头便拜,叫道:“令狐公子,令狐爷爷,小人猪油蒙住心,今日得罪你。幸好天可怜见,祖千秋及时赶到,倘若刀刺死你,便将老头子全身肥肉熬成脂膏,也赎不罪愆万。”说着连连叩头。令狐冲口中塞着半截手巾,荷荷作声,说不出话来。祖千秋忙将手巾从他口中挖出来,问道:“令狐公子,你怎地到此处?”令狐冲忙道:“老前辈快快请起,这等大礼,可愧不敢当。”老头子道:“小老儿不知令狐公子和大恩人有这等渊源,多多冒犯,唉,唉,该死,该死!胡涂透顶,就算有百个女儿,个个都要死,也不敢让令狐公子流半点鲜血救她们狗命。”
祖千秋睁大眼,道:“老头子,你将令狐公子绑在这里干甚?”老头子道:“唉,总之是倒行逆施,胡作非为,你少问句行不行?”祖千秋又问:“这盆热水,这把尖刀放在这里,又干甚来着?”只听得拍拍拍拍几声,老头子举起手来,力批自己双颊。他脸颊本就肥得有如只南瓜,这几下着力击打,登时更加肿胀不堪。
令狐冲道:“种种情事,晚辈胡里胡涂,实不知半点因由,还望两位前辈明示。”老头子和祖千秋匆匆忙忙解开他身上绑缚,说道:“咱们面喝酒,面详谈。”令狐冲向床上少女望眼,问道:“令爱伤势,不致便有变化?”老头子道:“没有,不会有变化,就算有变化,唉,这个……那也是……”他口中唠唠叨叨,也不知说些甚,将令狐冲和祖千秋让到厅上,倒三碗酒,又端出大盘肥猪肉来下酒,恭恭敬敬举起酒碗,敬令狐冲碗。令狐冲口饮,只觉酒味淡薄,平平无奇,但比之在祖千秋酒杯中盛过酒味,却又好上十倍。
老头子说道:“令狐公子,老朽胡涂透顶,得罪公子,唉,这个……真是……”脸惶恐之色,不知说甚话,才能表达心中歉意。祖千秋道:“令狐公子大人大量,也不会怪你。再说,你这‘续命八丸’倘若有些效验,对令狐公子身子真有补益,那你反有功劳。”老头子道:“这个……功劳是不敢当,祖贤弟,还是你功劳大。”祖千秋笑道:“取你这八颗丸药,只怕于不死侄女身子有妨,这些人参给她补补罢。”说着俯身取过只竹篓,打开盖子,掏出把把人参来,有粗有细,看来没有十斤,也有八斤。老头子道:“从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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