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”,更有点匪夷所思。那少女“嗯”声,并不回答。
令狐冲掀开棉帷,走进房去,只见她兀自坐着,靠在枕垫之上,半睡半醒,双目微睁。令狐冲走近两步,见她脸上肌肤便如透明般,淡黄肌肉下现出条条青筋,似乎可见到血管中血液隐隐流动。房中寂静无声,风息全无,好像她体内鲜血正在滴滴凝结成膏,她呼出来气息,呼出口便少口。令狐冲心道:“这姑娘本来可活,却给误服丹药而害她。反正是要死,多活几天,少活几天,又有甚分别?”取过只瓷碗放在几上,伸出左腕,右手举刀在腕脉上横斩刀,鲜血泉涌,流入碗中。他见老头子先前取来那盆热水仍在冒气,当即放下尖刀,右手抓些热水淋在伤口上,使得鲜血不致迅速凝结。顷刻间鲜血已注满大半碗。那少女迷迷糊糊中闻到阵血腥气,睁开眼来,突然见到令狐冲手腕上鲜血直淋,惊之下,大叫声。令狐冲见碗中鲜血将满,端到那姑娘床前,就在她嘴边,柔声道:“快喝,血中含有灵药,能治你病。”那姑娘道:“……怕,不喝。”令狐冲流碗血后,只觉脑中空荡荡地,四肢软弱无力,心想:“她害怕不喝,这血岂不是白流?”左手抓过尖刀,喝道:“你不听话,便刀杀你。”将尖刀刀尖直抵到她喉头。
那姑娘怕起来,只得张嘴将碗鲜血口口都喝下去,几次烦恶欲呕,看到令狐冲尖刀闪闪发光,竟吓得不敢作呕。令狐冲见她喝干碗血,自己腕上伤口鲜血渐渐凝结,心想:“服老头子‘续命八丸’,从血液里进入这姑娘腹内,只怕还不到十分之,待大解小解之后,不免所失更多,须得尽早再喂她几碗鲜血,直到不能动弹为止。”当下再割右手腕脉,放大半碗鲜血,又去喂那姑娘。那姑娘皱起眉头,求道:“你……你别迫,真不行。”令狐冲道:“不行也得行,快喝,快。”那姑娘勉强喝几口,喘会气,说道:“你……你为甚这样?你这样做,好伤自己身子。”令狐冲苦笑道:“伤身子打甚紧,只要你好。”桃枝仙和桃实仙被老头子所装渔网所缚,越是出力挣扎,渔网收得越紧,到得后来,两人手足便想移动数寸也已有所不能。两人身不能动,耳目却仍十分灵敏,口中更是争辩不休。当令狐冲将老祖二人缚住后,桃枝仙猜他定要将二人杀,桃实仙则猜他定先来释放自己兄弟。哪知二人白争场,所料全然不中,令狐冲却走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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