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饭菜怎
样？”
扫而光后她问。
“好吃，好极
。”
“没有肉也没有鱼？”
指着空空
盘子：“喏，不是什都没剩？”
“做。”
她目不转睛看脸。
“图书馆事记得？”咬牙问道。
“图书馆？”她摇头，“不，不记得。图书馆在远处，离这里相当远。这里没有。”
“有图书馆？”
“有。可图书馆没放书。”
“段时间里在这里做饭。”少女说，“也打扫房间和洗衣服。替换衣服在卧室床头柜里，随便穿好。要洗衣服放在篓里，来处理。”
“谁分配你做这些事？”
她凝眸看脸，并不回答。问话就像弄错线路似，被吞入哪里方无名空间，就此消失不见。
“你名字？”问起别来。
她轻轻摇头：“没有名字。在这里们都没名字。”
想把饭留下回去呢。”
“没打算睡这沉。”终于找回声音。
“毕竟是穿过森林来这儿。”她说，“饿吧？”
“说不清楚，想应该饿。”
想碰她手，看能不能真正碰到。可是做不到。只是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她，倾听她身体动作发出声响。
“好吃极。”
“图书馆不放书，那放什呢？”
她不回答，只略微偏下头。问话又被错误线路吞没。
“你去过那里？”
“在很久很久以前。”她回答。
往下默默吃阵子，吃炖菜，吃色拉，吃面包。她言不发，只管用认真眼神看吃饭样子。
“没有名字，叫你时候怕不方便。”
“没必要叫，”她说，“需要时候自然出现。”
“在这里名字大概也用不着。”
她点头：“你终究是你，不是别什人。你是你吧？”
“想是。”说。但没有多大把握。果然是吗？
少女把锅里加热炖菜倒进纯白瓷盘，端到桌上。还有装在深底玻璃碗里西红柿蔬菜色拉，有大面包。炖菜里有马铃薯和胡萝卜。股令人怀念香味儿。把香味儿吸入肺腑，这才觉出肚子真是饿。不管怎说得先填饱肚子。拿起满是伤痕旧叉旧汤匙连吃带喝时间里，她坐在稍离开些椅子上看，神情极为认真，就好像看也是工作重要组成部分样。
“听说你十五岁？”少女问。
“嗯，”边往面包上抹黄油边说，“最近刚十五岁。”
“也十五岁。”
点头，差点儿没说出“知道”。说出口来还为时太早。闷头进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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