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嗳,怎回事,近来你是有点不正常哟!”天下午抱完她之后,有纪子对说道,“还没听说过男人三十七岁性欲突然变强。”
“谈不上什强不强,般。”说。
有纪子看
。岛本打来电话,问是否有时间和她块儿前往,演奏者是南美有名钢琴手。抽时间和她同去上野音乐厅。演奏十分精彩,技术无可挑剔,音乐本身也委婉细腻,意境幽深,演奏者激情无处不在。然而无论如何也无法沉醉其中,再闭目合眼聚精会神也没用。演奏者和之间似乎隔着层薄窗帘样东西,尽管薄得若有若无,却使得死活都到不对面。音乐会结束后这说,原来岛本也和同感。
“你认为演奏者哪里有问题?”岛本问,“倒是觉得演奏十分出色。”
“还记得吧?们听那张唱片,第二乐章最后部分有两次小小唱针杂音,吱呀吱呀。”说,“而没那杂音,怎也沉不下心来。”
岛本笑道:“这可很难说是艺术断想哟。”
“管它艺术不艺术,那劳什子喂秃鹫去好。不管谁怎说,反正就是喜欢那唱针杂音。”
“或许真是那样。”岛本也承认,“不过秃鹫到底是什?秃鹫?秃鹰倒晓得,秃鹫不知是何物。”
归途电车中,向她详细说明秃鹫和秃鹰有何不同:关于生息地不同,关于叫声不同,关于交尾期不同。“秃鹫吃是艺术,秃鹰吃是无名众生尸体,截然不同。”
“好个怪人!”笑罢,她在电车座位上把自己肩轻轻碰在肩上。这是两个月时间里们仅有次身体接触。
如此三月过去,四月降临。小女儿也上大女儿上那所幼儿园。两个女儿都离手以后,有纪子参加社区志愿者服务小组,在残疾儿童福利设施帮忙做事。通常由送女儿去幼儿园再接回家,若没时间,妻就替接送。小孩儿天天长大,因而得知自己天天变老。无论怎想,小孩儿反正要径自长大成人。当然爱女儿们,眼看她们成长是个巨大幸福。但在实际目睹她们个月大似个月时间里,不时感到窒息般痛苦,就好像自己体内有棵树在伸根展枝茁壮生长并强行扩张,从而压迫五脏六腑、肌肉皮骨。这种感觉使阵阵胸闷,甚至无法成眠。
每星期见次岛本。送女儿接女儿,每星期抱几次妻。同岛本相见以后,抱有纪子比以前频繁。但不是出于内疚,而是想通过抱有纪子并被有纪子抱来将自己勉强联结在什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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