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亲为。在日本出道时曾经做过事情,再到美国重新来遍。四十几岁人,竟又次重新回归到“新人状态”。
如此积极地开拓美国市场,很大原因就是此前在日本遇到过种种不太开心事儿,让切身感受到“就这样在日本拖拖沓沓地混日子,也不是办法”。当时正值所谓“泡沫经济时代”,要在日本作为个写东西人生活下去,也并非什艰难事。日本人口超过亿,几乎全都能阅读日语,也就是说基础阅读人口相当多。再加上日本经济势头雄劲,令世人瞠目结舌,出版界也呈现出片盛况。股票只升不降,房地产价格高涨,世间钱多得要溢出来,新杂志接连不断地创刊,杂志想要多少广告就有多少广告送上门来。作为写作人,最不缺就是稿约。当时还有许许多多“美味诱人工作”。甚至曾经有过这样约稿:“这地球上不管什地方,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经费您想花多少就花多少,游记您想怎写就怎写。”还有位素不相识先生向发出奢华邀请:“上次在法国买座城堡,您在那儿住个年半载,优哉游哉地写小说怎样?”(这两个提案都礼貌地拒绝。)如今回想起来,那简直是个难以置信时代。即使堪称小说家主食小说销路欠佳,单凭这种美味诱人“小菜”就足以生活下去。
然而,对于眼看将年届四十(也就是处于作家至关重要时期)来说,这却不是值得欢欣环境。有个词儿叫“人心浮动”,就是这样,整个社会闹哄哄,浮躁不安,开口三句离不开钱,根本不是能安心静坐、精打细磨地写长篇小说氛围。待在这种地方,也许不知不觉就被宠坏——这样心情变得越来越强烈。想把自己放进更紧张点环境中,开拓新疆域,尝试新可能性。开始萌生出这样念头,所以在八十年代后半期离开日本,生活中心转移到外国。那是在《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》出版之后。
还有点,在日本,针对作品和个人压力相当大。基本观点是:“反正是有缺陷人写有缺陷小说,不管人家说什都无可奈何。”实际上也是从不介意、行素。但当时毕竟年轻气盛,听见这种批判,便屡屡感觉:“这话说得岂不是太不公道?”甚至连私生活领域也遭受践踏,家人也被无中生有颠倒黑白,还受到过人身攻击。为什非得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不可?与其说心生不快,更多是感到不可思议。
如今再回过头看看,觉到那很可能是同时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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