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不见。因为无足轻重小事会怒不可遏,真正重要大事上却反而麻痹大意、疏忽误事。虽然注意尽量不找借口,有时也忍不住脱口而出。心里想着今天最好不喝酒,却不知不觉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喝起来。像这些方面,猜自己恐怕和世间普通人差不多。不,弄不好还低于平均值呢。
然而说到写小说这项工作,却能天连续五个小时坐在书桌前,始终保持颗强韧心。这种心灵强韧(至少其中大半)并非与生俱来,而是后天获得东西。通过有意识地训练自己,才掌握它。进步说,只要有心去做,即便不说是“轻而易举”,至少谁都能通过努力在定程度上掌握。当然,说到这种强韧,它就像身体强韧样,不是要同他人较量竞争,而是为让此时此刻自己保持最佳状态。
并不是要大家变得充满道学气,或变得清心寡欲。这两点与写出美妙小说并没有直接关联。只怕是没有吧。不过是极为单纯而务实地建议:多留意些身体上事情岂不更好?
而这种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,说不定与世间大众想象小说家形象大相径庭。边这样说,边感到有种不安渐渐袭上心头。过着自甘堕落生活,置家庭于不顾,把夫人衣物送进典当铺里换钱(这形象好像有点太陈旧?),有时沉湎于美酒,有时沉溺于女人,总之是随心所欲无所不为,从这样颓废与混沌中催生出文学来反社会文人——这样种古典小说家形象说不定才符合世间大众期待。要不然就是那种向往参加西班牙内战、在炮火纷飞中噼噼啪啪敲击打字机“行动派作家”。而住在安稳郊外住宅区里、过着早睡早起健康生活、日复日地坚持慢跑、喜欢自己做蔬菜沙拉、钻进书房每天按部就班完成固定工作量作家,只怕谁都不会渴望吧?可能是往大众心目中浪漫幻想上,不停地泼着无情冷水呢。
比如有位叫安东尼·特罗洛普作家。他是十九世纪英国作家,发表许多长篇小说,当时很受欢迎。他在伦敦邮局里供职,写小说只是兴趣爱好,但他很快在写作上获得成功,成为风靡时流行作家。然而他直到最后都没有辞去邮局工作。每天上班之前早早起床,勤奋地坚持写稿,完成自己规定写作量,然后出门去邮局上班。特罗洛普似乎是位干练职员,晋升到相当高管理层职位。伦敦街头到处安置着红色邮筒,据说那就是他功劳,此前可没有邮筒那玩意儿。邮局工作似乎很对他脾胃,不管写作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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