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,你吗?去吃晚饭,再喝点儿,喝完接着睡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?明天你总得去上班吧。”
“倒计时已减到……1091小时。”
“去他妈倒计时,你现在首先要保证站直别趴下,然后才能说别。”
有人在捣鬼。”
“如果你有些起码科学常识,就无法想象是怎样力量才能做成这两件事,特别是后件,在整个宇宙尺度上,不但用人类现有科学无法解释,甚至在科学之外都无法想象。这连超自然都不是,都不知道是超什……”
“还是那句话:扯淡!邪乎事儿见多。”
“那你给个建议,下步该怎办?”
“继续喝,喝完睡觉。”
“大史,你就不能告诉些真相吗?就算求你。”
大史盯着汪淼看会儿,然后仰天笑,“这话也对常伟思说过几次,咱俩是难兄难弟。实话告诉你,他妈什也不知道,级别低,他们不告诉,有时真像在做噩梦。”
“可你知道总比多。”
“那好,现在就把多出来都告诉你。”大史指指护城河河沿,两人在那里找个地方坐下来。天已经黑下来,身后是车灯河流,他们看着自己影子在河面上长长短短地变幻着。
“干们这行,其实就是把好多看上去不相关事情串联起来,串对,真相就出来。前阵发生过好多事儿,针对科研机构和学术界犯罪急剧增多,这是从未有过事儿。你当然知道良湘加速器工地那起爆炸案,还有那名获诺贝尔学者被杀案子……犯罪动机都很怪,不为钱,不为报复,也没什政治背景,单纯地搞破坏。还有其他些犯罪之外事,比如‘科学边界’和那些学者z.sha等等。环保分子最近活动也过分活跃,会儿在工地集会阻止水库和核电站建设,会儿又搞什回归自然
“好吧。”
……
汪淼不知道自己是怎回到自己车上,躺在后座上陷入无梦沉睡,感觉时间并不长,但睁开眼睛后,看到太阳已在城市西边快要落下去。他走下车,虽然早上喝酒让他浑身发软,但感觉好多。他看到,自己正在紫禁城角,夕阳照在古老皇宫上,在护城河中泛起碎金,在他眼中,世界又恢复古典和稳定。汪淼就这样享受着久违宁静,直到天色暗下来,那辆他熟悉黑色桑塔纳从街道上车流中钻出来,径直开过来刹住,大史走下来。
“睡好?”大史瓮声瓮气地问。
“是,下步该怎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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