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是!”李善德吓得慌忙解释,“这是给姑娘你预支酬劳。要买下这附近所有三月红,你帮尽早催熟,越早越好。”
“哎,买卖啊!”阿僮把练角披在背上,小嘴微微撅起,“还以为,总算有个肯干活城人,能帮起侍弄庄子呢。”
“阿僮姑娘国色天香,自有良配,老朽就算,算……”他擦擦额头汗水。若让夫人误会自己来岭南纳妾,不劳圣人下旨,他早已魂断东市狗脊岭。
“行吧,行吧!你这人真古怪。”
阿僮嘟囔句,出去安排。临走之前,她恼火地伸脚踢踢那花狸,花狸非但不跑,反而就势躺倒在地,露出肚皮。
,想吃荔枝随手可摘,谁会去研究保存十几天法子。李善德叹口气,果然不该寄希望于什山中秘诀,还是得靠自己。
他放弃保鲜问题上纠缠,转到与自己试验至关重要个话题上来:“从化这里荔枝,最早何时可以结果过壳?”过壳即是指荔枝彻底成熟。阿僮没有立刻回答,招呼个峒人出去,过不多时拿回来两朵荔枝花。阿僮把花摊在李善德面前:“你看,这花梗细弱,叫做短脚花,般得六七月才有荔果成熟;花梗粗壮那种,叫长脚花,四五月便可有果实结出。”
“还有没有更早?”
“更早啊,有种三月红,三月底即可采摘。田里也套种几棵,现在已经坐果。”阿僮说道这里,厌恶地撇下嘴,“不过那个肉粗汁酸,劝你不要吃。们都是酿酒用。”
“这种三月红,不管口味话,是否可以再催熟得早些?”
李善德靠着地塘旁,正打算假寐片刻,却看到那花狸露着肚皮,威严地歪头盯着自己。他在长安做惯卑躬屈膝小官,发现它颐使气指眼神竟与自己上司样。多年积习,让他鬼使神差地凑过去,伸手去蹭花狸肚皮。李善德做低伏小,把那花
她支起下巴,想回:“有种圆房之术。趁荔枝尚青时候摘下来,以芭蕉为公,荔枝为母,混放埋进米缸里,可以提前数日成熟。这就和男女婚配样,圆过房,自然便熟红。”
阿僮说得坦荡自然,倒让李善德闹个大红脸,心想到底是山夷,催熟果子也要起这种*乱名字。
他问得差不多,放下纸笔,吩咐导游把蜀马上卸下几匹帛练。阿僮看到里面有匹粉练,喜得连花狸也不要,冲过去把布扯开围住自己身子,犹如裙裾,就着火光来回摆动。
“这是送阿僮姑娘你礼物。”
“聘礼吗?”阿僮看向李善德,目光闪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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