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并没有任何关系。”马岱刚放下去心又提上来。荀诩疑惑地看他眼,又看看手里监视记录,轻轻叹口气。
荀诩这种慢慢施加压力策略显然奏效,马岱属于极为敏感人,爱从细节动作来判断对方暗示,因此只要用系列细微动作就可以把压力不露痕迹地传递到马岱身上。
“马将军,您知道职责,如果没有令各方都满意解释,这件事很难把它掩盖过去……尤其是最近司闻曹和军方又发生点误会,上司对这方面东西似乎更感兴趣。”
这番半真半假、半软半硬话把马岱心理防线冲七零八落。马岱不知道,这条监视记录早就被标记为“不转档”;他也不知道荀诩是背着冯膺与整个靖安司来搞这件事。假如稍有不慎,首先倒霉不是马岱,而是荀诩。荀诩就象是个西域杂耍艺人,利用马岱恐慌在心理钢丝上走着平衡。
马岱拘谨地把茶杯与果碟朝荀诩挪挪,小声说道:
脸色,喝道:“放肆,马将军是国家柱石,你们怎未经调查就擅自对高级将领进行怀疑?”
两名小吏被荀诩训唯唯喏喏,马岱在旁听见,总算稍微恢复点精神。
“这种事岂能不慎重,把那份记录交给,来亲自处理,你们回去吧!”
荀诩说完话,伸手从他们腰间取出那份监视记录,挥手让他们离开,然后回头冲马岱安慰笑。马岱赶紧把他迎进屋去,将门重新闩好。
马岱屋里摆设与外面风格样,都是能多朴素就有多朴素。唯醒目是挂在厅堂正中两幅画像,幅是马腾、另外幅是马超,两个人胯下骏马,手中长枪,英姿勃发。在画像下面是尊香炉和两块牌位。
“荀大人……咳……其实,事情不是你们想象那样。”
荀诩知道对方已经松动,这次冒险他成功。
“那,真相是如何呢?”
“是这样……”马岱跪回到案几之后,用种干瘪枯涩语调说道,“去年九月初时候,
马岱特意取出块茵毯搁到上位,请荀诩坐下,搓着双手问道:
“荀大人怎会忽然想到来造访这里?”
“噢,是马信马大人引荐来,上次军技司承蒙照顾,直想找阁下好好畅谈下。”荀诩边说着,边从怀里将马信信递给马岱。马岱看罢信,心稍微安定些。能认识个靖安司朋友,总比不认识好。
两个人又寒暄阵,荀诩巧妙地利用谈话间隙切入正题:
“不过马大人怎会和五斗米教信徒扯上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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