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涉*员香艳故事,吴定缘又说得粗俗,最对这些老军胃口。两个守军望向那两男女,都嘿嘿笑起来。其中个卫兵道:“那这*僧该是押送上元县呀,怎还往城外送?”吴定缘往远处指:“知府老爹说这事太伤朝廷体面,把案子移到邻近句容县里偷偷审结,不然谁半夜往外跑?你瞧,人家苦主连朝服都穿起来,王八咬木梢——这是要死争到底。”
那句俏皮话语带双关,既嘲那*员是王八,又讽他死硬,惹得守军又是阵大笑。个正要挪开木栅,另个忽道:“哎,对,你有守备衙门开佥单吗?刚才上头传来命令,说诸门封闭不得擅开。”吴定缘跺跺脚,连连叫苦:“走水去现挖井,守备衙门才传来命令,哪来得及开单子去?”
“没佥单,城门可不能开呐。”守军咣当
穿这件?”吴定缘有点不能理解,你们是去跑路,又不是祭天。
“可以吓唬人啊。”于谦理直气壮回答。
行人职责是抚谕四方、颁行诏敕,所以使者冕服都格外华丽,不华丽不足以体现出朝廷威仪。对于那些搞不清*员品级军民来说,越夸张袍服造型越有震慑力。尤其于谦本人相貌英伟,衬上朝服更是气魄堂堂。
“那你路上有没有遇到盘问?”
“没有。这身穿着,谁敢拦着?”
吴定缘点点头,说等下你们别出声,听说就行。然后他重新排下队列:*僧与捕快在前,行人搀扶着妻子在后,朝着正阳门走去。
正阳门正在修葺中,因此夜间城头不能举灯,怕引燃建筑材料。守军只在城门洞两端,各竖起两根火炬,照亮城门附近数丈范围,周围用木栅挡住。他们看到有人接近,本能地举起手中矛枪,警惕地喝声停步。
吴定缘示意其他三人站在火光边缘,然后自己迈步过去:“遵应天府解送犯人,从速放行。”然后把牌票和自己锡牌递过去。卫兵不认识字,但牌票上那个大印却分辨得出,不由得狐疑地嘟囔句:“哪有大半夜要押解出城?”
吴定缘回头瞟眼朱瞻基,凑近卫兵,故做神秘:“老哥你可听过法明寺孔门长老?”
这是个糟污荤段子,孔、门、长、老四字各有喻指。卫兵早听说法明寺不干净,听到这绰号如此形象,忍不住哈哈大笑:“你们把寺里和尚给逮啦?”吴定缘晃晃牌票,压低声音:“有个行人老婆去法明寺上香求子,这小和尚修无上秘法,用金刚杵给她开光。没成想光开到半,被中途回家行人拿个正着,报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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