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上车,就在外头负手而立。没女人车厢,对他实在没什吸引力。
几十名靖安曹卫兵分散在四周,警惕地望向黑暗中。他们个个都手持上膛劲弩,背后还背着面轻盾,必要时可以抵挡数倍于己敌人。
贾诩在火把照耀下在营中四下游荡,端详,似乎漫无目标。袁军撤退时候很从容,几乎没留下什有用东西,只剩下道道沟堑交错和星星点点灶坑。他转约摸大半个时辰,回到马车旁。郭嘉把手扶在车厢外壁,问贾诩道:“如何?”贾诩这次倒回答得很干脆,从袖子里伸出三根手指:“左军严整,中军次之,右军最乱。”
“淳于琼?他是如何乱法?”郭嘉问。左军是颜良营盘,中间是公则,右边是淳于琼。
贾诩把手重新笼到袖子里去,慢慢说道:“右军扎营手法,至少有六种,若再分细微不同,得有十数种。比如有数十顶帐底有焚烬木灰,应该是先点起火堆,将土烧热,然后再移帐于其上——这是雁门惯常手法,那里与塞外相接,天寒地冻,这扎营可以保暖;还有几十顶帐篷,附近土地颇多白粉,尝之苦咸——这应该是来自于渤海郡。那里毗邻大海,长年经风日晒,篷面都有少许盐皮留存,免不抖落在地。”贾诩说到这里,不由自主地咂咂嘴,他似乎是真去尝……
“这说来,淳于琼部下,来自于冀、并、幽、雍、青诸州,什地方人都有。”郭嘉咧着嘴若有所思,这些情报靖安曹都有搜集,但毕竟不如眼见为实这真切。
看来袁绍对淳于琼根本不打算重用,他直属部曲数量很少,其他部队多是从登州地方世族抽调而来私兵。袁绍只是打算拿他们当炮灰,顺便削弱大族势力,所以这些私兵士气很低,也不与河北兵混在起,按籍贯扎堆。凭着贾诩那对毒眼,甚至能轻松地划出各州私兵宿营区域:淳于琼主军在高处,而低洼寒湿之处都是私兵营寨,待遇相差很大。
郭嘉兴致勃勃地吩咐旁人手里灯笼放低点,然后蹲在地上,用根树枝在泥土上画几笔。贾诩也蹲下身来,拿起另外截树枝。两个曹营最杰出策士就这样撅着屁股头碰头,用树枝在地上你笔道地画起来,还不时皱起眉头,苦苦思索,像两个顽童在玩游戏样。等到这块地面被他们刨不成样子,郭嘉笑眯眯地站起身来,把树枝扔开:“看,这事可行。”
贾诩又恢复到那副病入膏肓模样,双手笼在袖子里。刚才那轮小孩子游戏般攻防演练,郭嘉用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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