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董、赵两家，本就指腹为婚。少君入宫之前，与臣已有婚约。只是后来董大人欲效力皇室，这才改变主意，退
聘书。”
刘协闻言失笑道：“难道你就是为这件事，要来与朕算账
？”
“不是！”赵彦大喝，他今天算是放开架子，“
赵彦岂是夺妻背德之人！今日觐见，为
是董少君临终前
个嘱托，来问问陛下！”
刘协神情微微变化。他只知道董妃死于唐姬庐舍，却不知道在那之前曾有过遗言。他看眼伏寿，伏寿摇摇头，表示自己也是第次听说。
赵彦闭上眼睛，思绪又回到那天晚上。那晚，董妃手提灯笼守在董府门口，揪住赵彦衣襟，喊出这生中对赵彦说最后句话：“陛下就像是换个人。你定要代搞清楚这件事，否则母子死不瞑目！”
”赵彦直勾勾盯着刘协。
“朕女人，朕怎会不记得？”
赵彦嘴角嘲讽地抽搐下，继续问道：“那陛下可知道她是为何而死？”
“被她父亲牵连而死，具体情形听唐姬说过。”刘协真心实意地叹口气，他与董妃虽无感情，可想她死状，总不免心生凄凉。
“陛下难道点儿都不难过？”赵彦平静地问道。他在刘协脸上分辨出惋惜、同情和不忍，可唯独没有痛彻心肺难过。
赵彦睁开眼睛，仿佛被董妃鬼魂附体，他从怀里掏出尊写着董少君名字灵牌，双手捧起，开口问道：
伏寿在旁忍不住冷笑。个臣子大半夜来见皇帝，口口声声问全是宫闱之事，这可真是奇事桩。她忍不住说道：“此乃天子家事，你有什资格问？”赵彦猛然抬起头，双目瞪向伏寿，目光有如女人指甲般凌厉。
“背德妖妇！滚开！”赵彦突然咆哮道。
伏寿是赵彦最讨厌女人，因为她总是排挤董妃。董妃不止次在赵彦面前抱怨那女人有多恶毒，多讨厌。自从他猜到皇帝身份以后，更加怀疑伏寿在其中起到作用，认为她即使不是幕后黑手，也是个关键人物。现在她居然还有脸称什家事！天子都没，哪来天子家事！
听到这声咆哮，伏寿脸色大变，她可从来没被如此羞辱过。刘协按住她颤抖手，轻轻捏下。伏寿毕竟是个识大局人，她勉强把怒意压下去，别过脸不去理睬赵彦。
赵彦这声喊，等于是彻底撕破脸，再无转圜余地。刘协看得出来，这人恐怕已是豁出去，他飞快地在心里计议番，弹弹外袍，从容道：“这些都是朕家事，赵议郎你身为外臣，为何置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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