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小敬,你已经被包围,还不快快说出,你同党把天子挟持到何处?!”陈玄礼中气十足地喝道。
闻染和岑参听,脸色同时变。他们可没想到,张小敬居然挟持天子?这可真是泼天般大案。可惊归惊,闻染抓着张小敬手,反而更紧些。她悄声对岑参道:“岑小哥,你快过去吧,们不能再连累你。”岑参这次没再说什豪言,只是沉沉地“嗯”声。
挟持天子,这可是诛九族大罪,不止会延祸到他人。岑参就算自己不怕死,也得为家族考虑。
可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反应,封大伦已经马当先,怨毒地指他们两个,大声喝道:“他们两个是张小敬帮凶!所有事,都是他们搞出来!”
。
不过这并不是最要紧事,当务之急是把天子赶紧送回宫去,想必那边已经乱成锅粥。城门郎想到这里,不由自主地朝北方望去。天亮之后,城内视野变得非常清晰。那太上玄元灯楼已消失不见,浓重黑烟在兴庆宫方向呼呼地飘着,蔚蓝天色被弄污角。
城门郎直起身子,从手下手里接过旗子和金锣,先是敲响大锣,然后对着距离最近座望楼迅速打出信号。这个信号很快被望楼接收到,然后迅速朝着四面八方传去。时之间,满城望楼旗帜都在翻飞,锣声四起。若有人听明白,会发现它们传递都是同则消息:
“天子无恙!”
陈玄礼怨毒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被人搀扶独眼男子,恨不得上去刀劈死。就是这个人,在百官之前把自己打昏;就是这个人,公然挟持天子而走;就是这个人,让整个长安陷入极大动荡。
对于位龙武军禁军将领,没有比这更大侮辱。
现在只消将指头微微屈下半分,这个犯下滔天罪行家伙就会变成只铁刺猬。可是陈玄礼偏偏不敢动,天子至今下落不明,切还得着落在张小敬身上。这个浑蛋还不能死。
想到这点,陈玄礼微微斜过眼去,永王就站在他身旁,袍子上身脏兮兮烟污。这位贵胄眼神死死盯着前方,也充满愤怒火焰。
陈玄礼想起来,据说去年曾经有过次大案,好像就和张小敬和永王有关,永王还吃个大亏,张小敬也被打入死牢。难怪之前在摘星殿内,张小敬会把永王单独挑出来杀掉。
不过永王运气可真不错,居然从张小敬毒手里活下来。虽然陈玄礼对他如何逃生这件事,心中不无疑惑,可既然他还活着,就不必节外生枝——眼下天子安危才是最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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