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该死蚍蜉,果然从这里登楼,而且还把后路都给断!陈玄礼拳重重砸在楼梯扶手上,竟把硬木打断截。断裂处白碴,沾着这位禁军大将军鲜血。
两个楼梯都断,龙武军士兵站在大厅里,筹莫展。元载转动脖颈,忽然指着旁边道:“有办法!”
“嗯?”
“踩着那些花草!就能摸到二楼木梯边缘。”
陈玄礼听,双目凶光毕露,这都什时候,还他妈敢说这种胡话?他伸手要去揪元载衣襟。元载猫腰躲过陈玄礼手掌,自顾朝着朱漆柱子之间花丛跑去。
伤惨重;而现在广场上定也乱成团,把龙武军主力死死拖住;至于把守兴庆宫诸门监门卫,第反应是严守城门,越是大乱,他们越不敢擅离岗位。
陈玄礼直属龙武亲卫倒是可以动用,可是他们驻扎在金明门外,而金明门刚刚应陈玄礼要求,落钥封闭。重新开启,也得花上不少时间。
也就是说,在阴错阳差之下,短时间内能赶到勤政务本楼救驾,只有目前这十来个人。至于敌人来多少,手里有什武器,他们对此完全茫然无知。
元载忧心忡忡地对陈玄礼建议道:“敌不明,轻赴险地,必蹶上将军。不如等羽林、千牛卫诸军赶至,再做打算吧。”
羽林军属北衙,千牛卫属南衙,皆是同样栩扈天子宿卫禁军。灯楼倒,他们必然会立刻出动,从四面八方赶来勤王。
陈玄礼正要追过去,却看到元载蹲下身子,然后将他身前块——不是丛,是块方方正正花畦,从那片花丛里单独移出来。花畦上面是紫碧郁金香和黄白色那伽花,下面却发出隆隆声音。
陈玄礼这才明白,这家
但这个建议被陈玄礼断然否决,开玩笑,现在遭遇危险可是皇帝!坐等别军赶到救驾,等于给自己判处死刑。眼下这个局面,勤王军队人数根本不重要,重要是时辰!时辰!多弹指,少弹指,可能就是霄壤之别。
“必须现在就进去!就现在!”
陈玄礼抽出配刀,改往日谨慎。这时候没法再谨慎,必须强行登楼,哪怕全死完,也不能让天子有任何闪失。
主帅既然下命令,龙武军士兵们自无二话,毫不犹豫地冲进楼大厅。他们很快发现,通天梯已被半毁,此路不通。
“走旁边杂役楼梯!”陈玄礼对楼层分布很熟悉,立刻吼道。士兵们又冲到楼角,仰头看,发现杂役楼梯蔓延起熊熊大火,也没法走。陈玄礼眯起眼睛检查番,发现梯子上端有人为破坏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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