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外果然出现!
别人还没反应过来,可元载等待已久。他眼睛亮,三步并两步冲过去,看到那人躺在地面上,四肢扭曲,后脑勺潺潺流着鲜血。他飞速扑过去,把对方扶起来,先观察下面貌,发现是个佝偻着背老人。
老人意识已经不清,举起颤抖手:“麒麟臂……爆炸……转机……天枢。”然后脑袋晃,没声息。元载听得头雾水,他伸手过去想扶住老人脖子,结果发现他脖子上有道狭长血痕。
这人跌出来之前,就被割开咽喉。
这时旅贲军士兵把掉出来东西也捡过来,元载看,是个造型特别长竹筒,晃晃,里面似乎还有水声。他把竹筒头塞子拔掉,黏糊糊黑色液体流出来。
无论是看热闹百姓、拔灯车上艺人还是站在露台边缘*员、
宗室以及诸国使节,都不约而同地闭上嘴,
等待着个盛世奇景诞生。天宝三载元月十五日,丑正。
长安,兴庆宫广场东南角。
元载是个理性人,他认为所有事情都可以分为两类:能享受到,不能享受到。人生意义,就在于不断把后者转化成前者。
“这是猛火雷!”有士兵惊叫道,他参与之前对突厥狼卫围堵,对这玩意心有余悸。
元载吓得下子给扔开,他读过报告,桶延州石脂做猛火雷,可以夷平小半个坊。这玩意若是在手里炸,可怎得?
这时龙武军也被惊动,检查
所以他始终不能理解,长安城那些老百姓,为个自己永远没资格享受拔灯红筹,怎会激动成这副模样。元载冷静地看着远处广场上鼎沸到极点人群,那些愚妇氓夫癫狂面孔,让他觉得可悲。
低沉隆隆声忽然从头顶传来,元载抬起头,看到那太上玄元灯楼终于苏醒。它身躯先是震几震,发出生涩摩擦和挤压声,然后几根外装旋杆开始动起来。二十四个灯屋,开始围绕着灯楼核心部位,徐徐转动。
现在拔灯红筹正赶往兴庆宫内,那道道烦琐安检措施没法省略,估计还得花上段时间。因此灯楼虽然开动,却还未燃烛,黑栋栋巨影在兴庆宫广场火炬映照下,不似仙家真修,反倒有些狰狞意味,如同上古夸父在俯瞰众生。
“这种规模灯楼,定得花不少钱吧?”元载盯着灯楼,心里感叹着。
突然,他眼神凛。只见个人影和样东西从灯楼里冲出来,撞破蒙皮,在半空画过道弧线,四肢无力地摆动几下,然后重重地跌到地面上,恰好就离元载不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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