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度使是守捉郎大客户,般由留后院出面发出委托。守捉郎把落脚地点设在平康坊里,沟通起来自然再方便不过。
看来今日,注定要二入平康坊啊。
张小敬边想着,边活动下指头。左手小指头处伤口,又隐隐作痛起来。他正要动身,忽然听见外头个旅贲军士兵惊慌地跑过来。檀棋认出他正是被派去光德坊靖安司人,忙拦住他问怎回来。
“靖安司遇袭!”士兵拖着哭腔,气都喘不匀,“整个大殿都烧起来!”
光德坊靖安司大殿,正变得前所未有明亮。无数星星点点火苗从壁里瓦间蹿出,它们疯狂地吞噬着建筑,发出噼里啪啦声音,每个弹指都在疯长。用不多久,这些火苗便能汇聚处,把靖安司大殿变成具不逊色于西市任何处彩灯大火炬。与此同时,左右偏殿也腾起火头。
什身份,也不太能搞清楚这之间复杂关系,可他知道整个长安城被毁是什结果。
“守捉郎为虎作伥,对抗朝廷。届时别说你们组织,就连边地所有守捉城,都要全数肃清。”
刺客沉默不语,可他眉角在微微抖动。“肃清”只有两个字,却意味着十几万守捉妇孺流离失所,沦为贱奴。大唐朝廷,干得出来这种事。
“说出你上级,这是在挽救你们守捉郎自己。”张小敬发出最后击。
刺客终于彻底崩溃,他捂住脸,嗫嚅着说出个地址:“平……平康坊。们落脚处和委托,都是在里面刘记书肆交接。”
在火势成形之前,极黑浓烟已率先飘起,四周火星缭绕,如条泼墨黑龙跃上夜空。烟色极黑极浓郁,还带有种刺鼻味道,本来已被诸坊灯火映亮夜空,生生被这片烟雾重新抹黑。
远近望楼,都在徒劳地向总部挥动着紫色灯笼,等待着注定不会再有回应。
许多靖安司书吏从正门和偏
平康坊?
张小敬先愣,再想,觉得再合理不过。
平康坊里,可不光有青楼,还有范阳、河东、平卢、朔方、河西、安西、北庭、陇右、剑南、岭南五府十位节度使留后院。
这十个留后院,负责十位节度使在京城诸项事务,大到钱粮调遣、*员走动、奏章呈递,小到家眷出游、礼品采买,都归其负责。它还有个不能宣之于口工作,就是担任各地驻京城情报驿,既搜集地方情报汇总给朝廷,同时也是节度使在京城耳目。
突厥狼卫袭击京城这件事,最早就是朔方留后院发现,然后报予朝廷,靖安司接手那是之后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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