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他是突厥右杀贵人,在三个月内来到长安。靖安司认为他假冒景僧,就藏在这座波斯寺里。”张小敬语速非常快,他不能被这个爱拽文波斯人掌握谈话节奏。
“都说是大秦寺……嗯。”伊斯似乎被这番话打动,他眼珠转,俊俏脸上现出丝兴奋笑容,“尔等先在这里忏悔,容在下去查看下,看看所言是虚是实。”
张小敬这回可真急,扯着嗓子喊出来:“这个突厥人背后势力很强大,不可贸然试探。请你立刻开门,交给专事捕盗熟手来处理。”
“哦?你说是那两个被关在告解室里熟手?”伊斯哈哈笑,用两只食指点点自己眼睛,“伊斯双眼曾受秋水所洗,你们能识破,自然更能看穿。”然后他不顾身后张小敬叫嚷,转身离开。
伊斯大步走在走廊里,表情还是那平静,可白袍角高高飘起,,bao露出主人内心踊跃。
,还是用巧言令色吧,毕竟令色这两个字还担得起,呵呵。”
这家伙不知何时又回来,或者根本没离开过。檀棋见过男子也算多,对自己容貌津津乐道,这还是第个。
“你们冒充夫妻,闯入敝寺,究竟意欲何为?”伊斯问道,他口气,与其说是愤怒,毋宁说是兴奋。
檀棋正要开口相讥,张小敬却拦住她,把腰牌从身上解下来,在门板上磕磕,语气急切:“是靖安司都尉张小敬,正在追查件事关长安城安危大案。你必须立刻释放们。这是靖安司腰牌,你可以向官府查证。”
“靖安司?没听过,不会是信口开河吧?”伊斯隔着小窗看眼腰牌,“容在下明日去访访祠部,届时必能分剖明白。”
景僧寺崇尚苦修谦冲,年到头连吵嘴都没几回。伊斯自负熟读
“那就来不及!现在放们走!”张小敬身子猛地顶,连带着整个木屋都晃晃。
伊斯伸出纤细修长手指,啧啧地摆动几下:“在下忝为景教执事,身荷护寺之重,既然有*人冒良入寺,不查个清楚,在下岂不成尸位素餐之辈?”
他说话文绉绉,可此时听在檀棋和张小敬耳朵里,格外烦人。
张小敬沉声道:“听着,现在这座波斯寺里藏着个极度危险人物,他牵连着数十万条人命。若是耽搁朝廷大事,你们要承担切后果!”
数十万人命?极度危险?这两个词让伊斯眼前亮:“首先,们叫大秦寺,不叫波斯寺。其次,若真有这个危险人物,也该由本寺执事前往处理——你们想找那位大德,就是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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