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析完以后,他不由自主地抿下嘴唇。
在这件事上,张小敬藏有私心。他压根不关心王韫秀下场如何,只想把闻染救出来。他知道,只有误导靖安司,让他们以为突厥人掳走是王韫秀,这些人才会出力气去调查。
这个谎言并不会妨碍主要调查方向,但张小敬不确定这能否瞒得过李泌,这家伙眼光实在太过毒辣,可不会那好骗。
“你怎会知道,这是王韫秀常用熏香?”李泌狐疑地反问。他果然下就抓到关键,幸亏张小敬已经盘算好说辞:“个朋友是开香铺,直给王府供应这种订制香料。”
李泌抖抖手里报告:“可是旅贲军已经仔细搜查过昌明坊,并无发现。”
要把曹破延尸身松开,可他突然鼻翼抖动,独眼眯,做出个奇怪举动:他再度扳住死者肩膀,保持着半起状态,然后把头贴近逐渐冰冷胸膛,久久不离。
夜风从屋顶茅漏处吹入,松明火炬阵摇曳,把两个人映成团极其诡异影子。持续十多个弹指光景,张小敬才将死者缓缓放平,脸上露出欣喜神情。
有甘守诚禁令在,张小敬没办法返回靖安司大殿,只得继续去慈悲寺草庐里。所幸徐宾派来几个手脚勤快小吏,在草庐和大殿之间围墙上搭两个木梯子,往返方便多。这回他可真成檀棋口中那个翻墙登徒子。
“十字莲花?”
听完张小敬汇报,李泌皱起眉头。他努力在想这是个什东西,又和潜伏在长安右杀有什关系。可他时半会儿想不出头绪,于是挥手,把这个消息传到靖安司大殿,交给徐宾底下那批老文吏。
“可以带上细犬再去次。”张小敬坚持道,语气居然多丝丝微弱恳求。这让李泌颇感意
在大案牍术面前,李泌相信这不是什大问题。
张小敬又道:“对,可能知道王韫秀下落。”李泌眉头挑,这王忠嗣之女安危,是仅次于寻找右杀贵人第二优先,可惜直没任何线索,张小敬居然连这个都审出来?
“曹破延也招供这个?”
“没,他说完十字莲花就死。”张小敬解释道,“可是在放平尸身时候,在他胸口闻到种香味,是降神芸香,这是王家小姐常用熏香。”
李泌“嗯”声,让他继续说。张小敬道:“突厥狼卫从修政坊撤往昌明坊时,带上个女人,而曹破延直等候在昌明坊,他身上有降神芸香味道。这说明王韫秀最后个落脚点,定在昌明坊。必须得尽快去看看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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