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突厥迟早会灭亡,不如趁机卖个好价钱。这些狼卫,就是最好筹码。
右杀最初想法,是投靠大唐。不过朝廷态度捉摸不定,右杀不敢冒险。很快他就联络到个更好买主,得到个绝对令他满意价格和个惊人计划。
那个计划到底是什,右杀并不关心。他只是按照对方要求,驱使着手下执行每个步骤。这是件天大便宜,突厥会付出成本以及承受代价,而所有利益,都将是他自己得到。那些可悲狼卫,恐怕到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吗。
没办法,谁让他们是狼卫,自己是右杀呢?汉地有句话怎说来着,劳心者治人,劳力者治于人。真是
居然出内*啊。”
团麻纸在钧炉里扭曲、蜷卷,火舌从纸背后透出来,很快就把它变成堆灰烬。
右杀拍拍手,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。这是最后份他与王庭之间秘要文书,从此以后,谁也没办法把他与突厥联系在起——至少没人能证明这点。
接下来,他环顾四周,从柜上拿起只自己曾经最珍爱鎏金酒樽。这酒樽是可汗赐予他,樽柄弯曲,外壁上有匹飞驰骏马和头盘羊,具有浓郁草原风格。右杀惋惜地“啧”声,把酒樽丢在地上,用脚使劲踩瘪,直到看不出原来模样。
屋子里还找出来副羊皮斜囊、几盒马油膏子、两条虎头银链和顶密织防风灯罩,这些都或多或少带着突厥风格,有可能会泄露右杀身份。它们或被销毁,或被远远丢弃。
其实这些物品并不能说明什,大唐颇为崇尚胡风,此类器具比比皆是。不过右杀觉得在这个时候,怎小心都不为过。
忙碌许久,右杀额头也微微沁出汗水。他想从腰带上摘下条汗巾擦擦,却无意中碰到腰带上缠着团人毛发。右杀皱皱眉头,想起来这是从曹破延头上割下顶发,不屑地冷哼声,用力扯下,也丢进钧炉,那头发很快也化为灰烬。
“嘿嘿,这群傻瓜。”右杀直起腰来,看向窗外,忍不住冷笑道。这些愚昧狼卫,还以为自己是几十年前那个能跟大唐不分轩轾突厥?真是糊涂蛋!
他身居高位,对格局看得再明白不过。如今突厥,只是个在草原上苟延残喘部落,空有可汗头衔,却连周围小部族都难以压制。头衰老病狼,早晚会被狼群里其他壮年狼取代。
这种局势之下,可汗居然还异想天开,想要在长安挑衅大唐,在右杀看来,这简直就是自取灭亡。不过他并没有费心劝解,反而主动请缨来到长安指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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