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决说:“是想告诉你,不管你以后去哪个俱乐部,都会想方设法去同个,不会让你孤单个人。你放心做选择就好,什都别怕,永远站在你这边。”
“……”
左正谊抬手捂住眼睛,眼泪从指缝往外流。他哭得头晕,含糊地应声“好”,然后挂断电话。
这可能是自左正谊进WSND大门以来,最煎熬夜。
天亮之前,他终于睡着。
以前那些为他疯狂呐喊过WSND粉丝,还会再喊他名字吗?他们会不会觉得,左正谊是为钱而背叛WSND?会不会对他失望、讨厌他,甚至恨他?
他曾经奉为信仰并为之奋斗切,以后再也不会和他站在同边。
他拼命去攀登那座山,究竟是什山?
他怎爬到半,突然连抬头远望力气都没有呢?
“……”
该会有很多战队愿意要吧?可怎没有点期待呢?哪都不想去。”
“……”纪决顿顿,“蝎子怎样?来不?”
左正谊道:“你说算吗?”
“说不算。但只要你想来,没有俱乐部不想要你。”纪决也躺在床上,受姿势影响,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几分。他说,“打职业,练几年打野,就是为当你野王,左正谊。希望你能和当队友,但如果你觉得蝎子不合适,也不会利用感情绑架你。转会是很重要事,你应该选个最好战队。”
左正谊没答话。
但没睡多久就被噩梦惊醒,出现在
左正谊心如刀割,只觉前途灰暗,未来没有任何点值得期待。
他挨着枕头半边脸颊不知何时已经被泪水打湿,察觉时候他愣下,伸手胡乱抹把脸,语气倒很平静,听不出异样。
“睡。”他对手机说,“明天如果有时间就去见你,觉得周建康可能会奉命来找谈话,就算是虚情假意,从利益角度考虑,许宗平也得挽留下吧?”
“嗯。”纪决应声,忽然说,“和蝎子合同也签得不长。”
左正谊没明白他什意思。
其实他情感状态还没进入到“选下家”阶段,之所以会开始思考“以后去哪儿”,是因为心里有关于未来恐惧。
就在不久前,铺在他面前路仍然光辉璀璨,他是全世界最前途无量中单选手,没人不羡慕。
但短短个月过去,今天他竟然开始为不知道以后睡在哪个俱乐部床上而忧心忡忡。
新东家管理层会更好吗?新队友怎样?教练如何?能相处好吗?
到时如果在赛场上遇到WSND,可就是敌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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