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他平日吃喝玩乐优哉游哉,可些昌邑哀王老仆、李氏外戚门客,也时常在他耳边念叨,说当年李夫人和先帝感情,说哀王是孝武皇帝最疼爱儿子,理应继承大位,最后皇冕却落到幼子头上,为此愤愤不平。
这些念叨留在刘贺心里,平时不敢有想法,此刻却全都冒出来。
“寡人不过是去取回本该属于家东西罢。”
念至此,刘贺恨不得立刻就去长安,哪里还肯派人跑个来回观察情形。
还算理智几人见劝不住,只好与刘贺讲明利害。
,而天子年纪轻轻忽然驾崩实在蹊跷,此时来人名义上说是迎接大王,其实不可轻信。还望大王假托听闻天子病逝消息过于伤心得病,暂勿前往,而效仿当年孝文皇帝,先派亲信入长安打探虚实。”
这是稳妥做法,夏侯胜也支持:“没错,昌邑社中枯木复生,虽是吉兆,但四月甲申,晨有大星如月,有众星随而西行。乙酉,又有牂云如狗,赤色,长尾三枚,夹汉水西行。”
刘贺愣:“这天象又是何意?”
夏侯胜解读与公羊派认为流星是战争预兆不同:“大星如月,大臣之象,众星随之,众皆随从也。天文以东行为顺,西行为逆,此大臣欲行权以安社稷,太白散为天狗,应是昌邑忽然重新得到大位,但朝中权臣运柄,福祸未知,不可不慎。”
国相安乐却急:“汝等糊涂!这次定大王为嗣君,实乃大将军之意,臣过去两年,没少在霍夫人面前为大王美言,王英睿贤能才能让大将军知晓。”
中尉王吉下拜稽首:“大王前往长安也未尝不可,但还请听臣言。”
“臣听说殷高宗武丁居丧,三年不言,现在大王因为丧事被征召,应日夜哭泣悲哀,慎勿兴举众事,哪怕丧事结束后,作为南面之君,也是不必多说话。”
“大将军霍子孟仁爱勇智,忠信之德天下皆知,他
安乐这是在给自己邀功,要抢从龙首功,虽然他给朝中报告是:“王贺清狂不惠。”
这也是为昌邑王好啊,朝廷最喜欢这种吃喝玩乐不琢磨造反诸侯王,结果却歪打正着。
“再加上大王是孝武皇后嫡孙,理应继嗣。故以玺书召王,使者驰四日行千六百里至昌邑,足见事情紧迫,怎能耽搁呢?大行皇帝至亲可不止大王,还有广陵王刘胥。如今大位空悬,若大王犹豫不往,朝中生变该如何是好,天予不取,反受其咎!”
没错,若是刘贺错失这良机,他如何从终日被任弘报复恐惧中翻身?
刘贺思来想去,还是按捺不住心里对大位欲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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