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这个物欲横流,礼乐崩坏时代,赵无恤也在此窥见些名为“理想”东西,比起贪鄙卿大夫们,孔门各有性格弟子们给人种耳目新感觉。
“现在有些明白,为什儒家能够在春秋战国成为显学……”
于是赵无恤言道:“曾听闻孔子有言:年十五而志于学,余虚岁十六,正是向学年纪,如今途径中都,欲借宿夜,也想正式拜访下孔子,向他请教学问。”
但闵子骞闻言后却无奈地说道:“却是不巧,夫子前几日去泰山之阳,亲自向那些城邑大夫、邑宰借贷粮食,以赈济饥民,归期不知……”
……
”
“敢问如何过河?”
聊到这里,儒者们便只能顾左右而言他,后世典型儒者如孟子就是这样,能对魏惠王侃上洋洋洒洒大堆,却不会涉及具体措施。若是换秦法家,就会规划出无数条详细到令人发指举措,并将其变为推广到全社会法令。
更别说现如今赵无恤把子贡笼到自己袖中,让中都邑少位能理财开源货殖专家,所以没什开源头绪孔子只能往节流和拆东墙补西墙上想办法。
而对残酷现实不满又幻化成对宗周时代怀念,将复古作为种救世良方,渴望恢复圣王、周公之治。至于这种法子靠不靠谱,后世王莽同志已经以身作则实验过……
“《鲁颂》曾言,泰山岩岩,鲁邦所瞻,此山亦曰岱宗,年轻时登东山而小鲁,登泰山而小天下。泰山忽焉特起,博厚崇隆,拱卫鲁国北鄙。自此群山翼带,直抵海滨,为天下之奥区,群山之至尊者也!”
时值仲秋,泰山南麓云雨变幻,群峰如黛,林茂泉飞
“其中种种隐患,治理千室之邑或许还不会显现出来,反而给种从乱世进入世外桃源感觉。可若是治理国,因为孔子也不能事必躬亲,而闵子骞等邑之才就会遇到瓶颈,善政也就变成与现实脱节,意孤行苛政……”
所以孔子之政适合用之于维持小乡小邑宗法社会稳定,却不能用于富国强兵,这或许就是孔子生搞政治没太大建树,最后却只以私学教育和记述《春秋》出名缘故吧。
不过面对诸多孔子门徒,赵无恤说出却是这样番话:“善哉,比起高鱼、郓城苛政来说,却是强太多。”
事实确如此,中都邑虽然还存在很多问题,如民众虽然温饱守礼却不够勇猛强大。若是遇到外敌,在乱世中,这种虚幻假象不知道能持续多长时间……
但它依然和甄、廪丘样,是鲁国西鄙两座灯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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