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恤颔首,郓地也是处交通要地,濮、济水道连接着齐、鲁、曹三国。
他站在张着旌旗和装饰纹章驷马戎车上放眼望去,却见郓城之地沼泽遍布,传说当年大禹判定这里是“厥田惟中下”,是比较瘦薄。
但历经鲁国西鄙代代先民勤劳整治、劳作,如何也已经十分适宜耕作。因为春秋时气候比后世要温暖潮湿,所以雨量充沛郓城特别适合种植水稻。
路东数里外田野上,在萧瑟野树、丛生杂草间条条引水沟渠蜿蜒南来,流往北去。
子服何也不是第次路过这儿,他感慨道:“往年没有灾害时候,每到秋收,行於午道之上,放目四望,入眼尽是沉
高鱼大夫鱼佗说道:“盗跖(zhi)已经在雷泽、大野泽肆虐数年,这带地势复杂,濮水、济水注入其中,湖泊洼地遍布,期间还有无数小丘可以藏人。于是逃人聚集,以盗跖为首,他有从卒数千人,横行大野泽周边,侵,bao诸侯。所过之邑,大国守城,小国入保,万民苦之。但鲁国内部纷争,外迫于齐国欺压,所以无力进剿。”
“盗跖?”
赵无恤知道这是大野泽方圆数百里盗寇大头领,这名字后世几乎无人不知,原来也是这个时代。
但无恤冥思苦想半天,都没想起来他事迹,只记得战国时有人评价说,盗跖是“天下善用兵者也”!
“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人物,廪丘离大野泽也不远,而历山、雷泽、大野泽之间卫国濮阴之地也是志在必得地方,所以今后保不准要和他打交道,回邑之后可得尽快开展征兵,为这个冬天做好防盗准备!”
……
从廪丘到曲阜,路途至少要五天,得经过三百里路程,过高鱼后,便是鲁国重镇郓城,这也才走三分之距离。
虽然已经快到仲秋,但郓地靠近濮水、大野泽,气候卑湿,所以依然很炎热,秋老虎照,无恤等人穿着宽大深衣广袖,顿时汗流浃背,只感觉是在蒸桑拿,无恤所带骑从虞喜,护卫穆夏等人也流头脸汗,却犹自甲胄不卸,警惕地看着四周。
在太行遇袭后,军吏们愧疚之余也痛定思痛,已经总结出整套护卫经验,所以如今百人之中有长矛兵、有剑盾,还有弩兵,人人都是挑选出精锐,足以结成赵无恤传授他们特殊阵型。
能说会道子服何客串起向导,他介绍道:“成公四年冬,鲁国为加强防御,于济水、濮水以西,大泽以北筑城名郓,地临曹、卫,旦有事常常聚军于此,以防侵轶,这便是郓城由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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