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曹伯阳神经大条,敢放赵无恤全副武装七百来人过境,但曹国和宋国样,也是君权强势,公室权威尚在。曹国司马带着千余名曹兵前后夹着赵武卒,警惕目光从未离开他们半眼。
无恤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,面吩咐众人小心提防但不要反应过度起误会,面对众军吏感慨道:“俗言道,十室之邑,必有忠士。曹国虽小,且国君不肖,却也有中邑十余,人口三十万,其间朝堂市坊、里闾乡鄙间也有不少人才,吾等不能小觑。”
众人应诺,而在路上,赵无恤也接到晋国三卿开始攻击卫国边邑消息。
他举着赵鞅派人传递来帛书对张孟谈道:“晋、卫战幕已经拉开,父称到六月上旬时,他们必定会渡过大河围攻濮阳,吾等必须早日解决在曹国事
赵无恤将曹伯递过来骑弓又推回去,同时把自己那匹带着马鞍坐骑献给他。
“珠玉赠佳人,宝马赠英雄,这单骑虽然并不十全十美,但作为狩猎辅助倒是不错。还望曹伯笑纳,全当是外臣点小小心意,可以交予工匠仿照制作,在曹国也培养出批围猎轻骑来。”
曹伯乐滋滋地收下,他为人倒是出手阔绰,傍晚时派人回赠无恤五十副猎物皮毛做革甲。
在回到林苑外赵武卒们扎营矮丘上时,虞喜有些不解地问道:“旅帅,轻骑和马鞍可是吾等利器,就这轻易送给别国诸侯,真好?”
赵无恤用马鞭敲下虞喜头顶皮冠,教训道:“将眼光放远些,马鞍也好,轻骑也好,仿照起来并不是什难事,在新绛周边其实已经有所传播,只是无人能比汝等更精通而已,与其等人偷学,不如做个人情。至于送给曹伯会为日后留下什隐患?”
他冷笑声道:“若是雄才大略英主,会效仿狄服骑射,组建支轻骑士用于征战。可这嗜猎如命曹伯阳,只会装备他猎手,在夏苗时多玩点花样,不足为虑。”
更何况,东周初年小国猛然崛起成为强邦短暂机会早已结束,曹国这种局限于济水淮河间小邦,就算晋文公附身曹伯,就算管夷吾重生到此辅佐,恐怕都很难翻起大浪来。
曹国在十多年前就被宋国欺凌得不成样子,曹悼公前去宋国朝见,遭宋公禁锢而死。随后曹国三世而乱,曹声公、曹隐公、曹靖公连续弑兄弑叔,导致君位数易,这个小国就更加不堪。
更别说如今摊上曹伯阳这个除狩猎和敛财外啥都不管活宝,国政更是半分起色都无。
第二日狩猎结束,行人沿着济水拔营东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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