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要说此国最著名国君,当属那个偷窥晋重耳洗浴变态曹共公。赵无恤暗道幸好这代曹伯没有这奇怪癖好,唯被国人诟病,也就是把狩猎当成吃饭睡觉,当成朝政国事。
这位曹伯阳其实才刚继位四个月,别说什守孝三年,连三月都没有。死去曹靖公才刚刚下葬,他就在曹国广设林苑,禁止国人入内砍伐、渔猎,自己则兴冲冲地拉着批年轻士大夫漫山遍野地钻。
这不,刚结束饮宴,他就又晓有兴致地对着无恤轻骑士们研究开。
“这单骑走马,在林苑里穿越河流、山丘、疏林时可比战车好用多,只是骑射有些困难。”
他接过赵无恤递过去弓箭试着开开,笑道:“果然比步弓更轻些,除非在马上坐定不动,否则这种骑弓只能破敌甲,甚至射不死厚皮大彘、熊罴。”
不忙弯弓施射,几乎每箭都会收走条猎物性命。不过他早就和骑从们说好,今日只需要射出轻骑士威风和技艺即可,不必拼命相争。
当射猎完毕后,战车那边猎获果然比轻骑们稍微多点,赵无恤便笑盈盈地用成周雅言向掩不住得意颜色曹伯奉承道:
“诗言,萧萧马鸣,悠悠旆旌;徒御不惊,大庖不盈。外臣好久没有如此畅快地狩猎,今日见识曹伯射猎之术,又见识曹国众士配合得当,真是惭愧难当,外臣恨不能把弓折,做帮您搬猎物戎右去。”
他已经听子贡在信中说过,曹伯阳好面子,比试时让他半成,造成个惜败结果,这位嗜猎如命国君才会开心。
果然,曹伯阳满脸喜色,口中谦虚番,对赵无恤却比他们初来乍到时更亲热。
曹伯阳不愧是打猎行家,只瞧几眼,便将轻骑士和骑弓优劣看明白。
整个上午共围猎三次,猎到战利品被运到辎车上拉走,庖厨们在临时搭建庐舍外挖灶烧火,悬起釜,架起铜架,从陶邑不远数十里运来鼎、簋摆放整齐,开始烹烤食物。
赵无恤被曹伯亲热地安排在上宾位置上,曹是只有军两卿小国,光赵氏家势力都比他们大,所以曹国司马和士大夫们倒也没人因此而不满。
无恤边陪曹伯饮酒,吃着口味和晋、宋不大相同曹地食物,边思索着此次过曹事情。
曹国历史悠久,始封君是周文王之子、周武王之弟曹叔振铎,爵为伯国。
按照西周初封时规矩,侯乃大国,伯是小国,曹国没有像先代秦伯样愣是从附庸逆袭成大国胆气,它直在济水流域默默无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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