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乐灵子也曾安慰自己说,这只是弟弟保护姐姐誓言,单纯誓言。但这多天过去,字字犹在耳畔,想忘也忘不掉,而且,她还细思恐极。
“直觉得,赵氏淑女和君子关系亲密,谁料,竟超出寻常姊弟程度。若是……若是他们日后做出和齐襄公、文姜样事情来,该如何是好?”
后,还能再见霸国之威仪!”这是些老迈国人在叹息。
“无恤此举效果不错,国人就爱看个热闹,赵氏在新绛声望又要大涨。”行驶平稳四轮马车内,乐祁笑眯眯地说这句。
而挑起厚厚帛布帘子露出角,观察外面情形乐灵子,则脸色红,缩回头来嗔怪地说道:“父亲应当称他为子泰才对。”
所有人都深感好奇马车内部,选用靓丽明黄色,在冬日里显得温馨而舒适。车厢内空间有两排四榻,间摆着张固定在车厢内小案,漆黑案上摆着只熏香炉,袅袅升起几缕青烟,正是医扁鹊,还有乐灵子为乐祁特制药香。
“婿如半子,老夫自然可以这样称呼。”乐祁心情不错,摸出卷写半《乐氏史记》,便要翻阅。
乐灵子却毫不客气地夺过来,道:“父亲,行驶颠簸车上不能看书写字,会伤眼。”
乐祁捋捋胡须,嘿然而笑:“若能多写几卷家史,这对昏花老眼,何必吝惜?再说,这大车行驶平稳,如履平地,无恤有心矣,为老夫身体,也为让你少受些罪,硬是想办法做出此物。”
乐灵子往日听这句话,肯定会微微羞涩地低头,心里满满暖意,但现如今,在这些欢喜之外,却还有复杂烦恼。
那天在下宫楼阙上,赵无恤与季嬴对话,乐灵子字不漏地听进耳朵里。
“山无陵,江水为竭,冬雷震震,夏雨雪,天地合,乃敢与女绝!如果这句话是君子对说,那该多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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