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气派,张子,你说若是向赵子讨要这样辆大车,他能给?”
张孟谈笑而不语。
赵无恤制作这东西时,是知会过他,当时颇有些下宫家臣认为制作这样大车太过奢侈,但赵无恤却说这样番话。
“积蓄财货方法有两种,开源和节流。制麦粉,烧瓷器,推广代田之法,为赵氏获金百镒,是为开源;府库溢满,民众小康,成乡新房盖批又批,自己居室却从未翻新,此为节流。”
“既开源又节流,得到不少钱帛,这些钱帛将用到何处?自然是用在能为赵氏获利地方。乐大司城被囚,是赵氏缘故,怎能不表达下感谢和歉意?宋国乃是晋国盟邦,君上不嫌弃年少,授予聘问重任,此行代表赵氏,代表晋国,怎能不将出使队列和仪仗弄得大气些,让宋人看到之后,也能赞叹声‘霸国之威仪’!”
十月将尽时,才得以上路。
渐渐地,车队全貌已经展现在众人面前,那是长达百步庞大队列,浩浩荡荡百余人。扈从在戎车前沿和两侧,是二十余单骑,骑士们都跨着高头大马,鞍上放着弓箭,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切闲杂人等。
之后,是二十多名身披甲胄,背着杨木盾牌赵氏亲卫,他们拱卫着此次聘问关键人物。
而那辆位于全队中心,被严加保护载具,让国人们目瞪口呆。
那是辆四轮驱动大车,由驷马拉着,车侧插着旌旗上是宋国白底玄鸟纹。车舆做工精致,用料讲究,漆染着红黑两色,绘着夔龙纹,饕餮纹,云雷纹,庄重而美丽。
“只望君子……不,是主君能够平安归来!”张孟谈默默想着,他已经被董安于收为弟子,将随他在下宫中熟悉政事,正式成为赵氏预备家臣。
做出这决定,完全是因为赵无恤这年里表现,给张孟谈对赵氏未来浓浓期待。
赵无恤想让宋国人见识下晋国依然是泱泱大国,赵氏依然是赫赫大族,不过,却是新绛国人们先赞叹开。
“不曾想,悼公之
当车队缓缓经过新绛南门时,路边驻足围观者越来越多,比起众人看腻两轮戎车,今天这辆四轮车可是稀罕物,许多人纷纷交头接耳。
“天哪,这是何物?国君和六卿出行,也没无法如此气派。”
“老朽记得,四十年前,秦国公子缄奔晋时,车队里也有类似大车……”
“是赵氏君子又鼓捣出什奇巧之物罢?”
这刻,新绛南郊国人唯有赞叹,而座用来御敌望楼上,前来目送赵无恤远去乐符离也咋舌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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