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回脑袋搭在天曜肩头上，眼睛随着他步伐
频率开始
眨眨要闭上。
适时天曜刚走上个山头，晨光破晓，雁回半梦半醒之间恍似看见
许多年前，凌霄带她回辰星山模样。
她也是这样赶夜路，困得连走路都在打偏，但她害怕耽搁师父行程，不敢说累，不敢言困，她努力睁着眼睛跟在凌霄身后走，走着走着世界就黑下去。
等她再醒过来时候，她就是这样，趴在凌霄后背上，
天曜便不再吭声，转身摘几片树叶，又扯几个果子，回来递给雁回：“再赶些路，待得靠近城镇，妖怪们便不会如此猖狂。”
雁回接果子，飞快啃完个：“嗯，走吧。”
她撑起身子，瘸拐走两步。却见身边没人跟来，雁回转头看，天曜只在身后看着她：“御剑术呢？”
雁回翻个白眼：“如果还能御剑，
们会从上面摔下来吗，你以为不会直接赶到城镇里面去啊。”雁回边往前走边道，“内息耗完，先找个靠近城镇地方歇歇，调理调理气息吧。”
身后天曜脚步声大步迈过来，雁回也没在意，却见天曜步跨到她身前，挡住她路，然后背朝她蹲下身：“上来。”
让她走。
因为他也是在这世事浮沉当中挣扎偷生……
卑微者。
剑下轻刺，巧劲挑，只听雁回忍痛声闷哼，那铁钩便被天曜挑出来。
雁回回头看，天曜将那混着血丝铁钩扔到边，道：“伤口不深，且没伤到筋骨，没有大碍。”他退到边，想去摘片树叶擦手。
雁回有点愣神。
天曜侧头看她：“你这样瘸着腿磨着走，赶到明天也走不出几里路。上来。”
雁回琢磨，觉得他说得在理，而且他主动提出要背她，有便宜为什
不占。雁回当即蹦跶，跳上天曜背：“你要敢把摔可是会发脾气啊。”
天曜懒得搭理她闲话，背她便往前走。
天曜肩还不够宽厚，但趴在上面不知为何雁回还觉得蛮踏实，或许是他走路沉稳，每步都踏得正，不偏不倚，若他只是个普通少年，若他再长大几岁，应该是个传统意义上很可靠男人吧……
雁回却声呵：“站住。”
天曜转头看她，雁回蹭两下，坐到天曜身边，然后下撕天曜衣摆。扯出布条给自己小腿包扎起来。
天曜眉梢微动：“你便不说声，就如此扯人衣摆？”
“你不说声就对做事情多去。”雁回抬头嫌弃瞟他眼，“没见得训你啊。”
确实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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