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刑武士们也散去,雪地里只剩下阿苏勒默默地对着那滩令人作呕血肉,点比莫干痕迹都找不出来,他哥哥完完全全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。他按住自己头,慢慢地把头埋在雪里。
“是错啊!是错啊!”他趴在雪地里,干呕着,捶着地面,“是打败仗,是害死那些人,是错!”
围观人把更多带着泥土雪球砸在他头上身上,可他感觉不到寒冷,也感觉不到痛。他浑身都麻木,像是不属于自己,只有让人窒息悲痛清晰锐烈。他觉得自己就要被痛苦杀死,夹杂着悔恨悲伤,像是刀样割着他身体。他只能嚎啕大哭,这是唯轻松些办法,最后他还是只能选择这个懦夫办法。
“是错啊!是错!”他说,“哥哥他不是叛徒!”
他抬起头,看着旭达汗和几位大贵族并马
干脸上雪粉抹去,看着那双涣散眸子。这个曾经身为北陆大君男人,至死不肯闭上眼睛,也许是他没有来得及听见阿苏勒回答。
阿苏勒抱着他哥哥尸体,用尽全力站起来,仰天发出狼样哭嚎。更多雪球砸在他和比莫干身上,像是东陆戏台上那些抹白粉小丑样滑稽。
武士们抛出套马索,巴鲁和巴扎都没能避开,倒在雪地上,战马拖着他们冲出刑场,去向不同方向。
“继续行刑!”额日敦达赉下令。
武士强行把比莫干尸体从阿苏勒那里拖走。阿苏勒没能反抗,他把刀都扔在地上,那具尸体被扔到刑场中央,八名武士再次骑马汇聚起来,围成圈子,对准比莫干尸体纵马践踏,就像是群狼猎到头羊要把它撕碎来吃掉那样。比莫干尸体在马蹄下渐渐化为堆辨不出形状血肉,积雪和泥土被掀到那些血肉上,黑泥土、红血浆和白雪混杂在起。
人群里爆发出震耳欢呼声,他们从仇人血腥气里获得安慰。
阿苏勒坐在雪地里,呆呆地看着苏玛。他没有想过会在这样情况下和苏玛面对面,他终于见到她,那近,可他宁愿自己是瞎,看不见她那木然脸。阿苏勒甚至不敢扑上去抱住苏玛,他怕抱,苏玛就粉碎。
苏玛在喉咙深处发出含糊、痛苦呻·吟,她缓缓地倒在雪地里,昏死过去,裙下滩鲜血。她流产,失去她和比莫干唯孩子。
斡赤斤家主人露出满意笑容,这会省去他很多麻烦。
英氏夫人跑到苏玛身边,把把她抱起来,这个年老女人身体依旧结实,头也不回滴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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