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说。”谢玄笑笑,也不辞别,转头就走。
“你!”嬴无翳气得瞪眼。
“王爷,有人催着睡觉却也不是个很糟糕事情啊。”谢玄呵呵地笑。
嬴无翳愣会儿,终于无可奈何,伸手拂乱棋盘,看着谢玄背影:“也罢,这局算你赢。息衍事,不可忘。”
“好说,”谢玄并不回头,漫步而去,“知道这个人王爷要留到们统天下战场上来杀。”
先休息吧。”
“那婢子就这回报夫人。”小女侍小心翼翼地退下去。
谢玄捉摸不透地笑着,嬴无翳挥手招呼他看棋:“女人叮嘱不要太放在心上,她们总是这婆婆妈妈。们接着来,看这步,你这雪崩之势未必能成。”
“好说。”谢玄整理衣袖。
嬴无翳目光落在棋盘上,谢玄已经布下子。他愣下,发觉这子又抢先断他要害,谢玄那片棋子如柄长刀在嬴无翳阵营中凌厉地斩下,虽然只是棋盘上操演,却凛然带着股杀气。嬴无翳心里惊,知道刚才自己长考出来那步早已被谢玄看到,边暗暗叫自己镇定,边集中精神盘算。他以前好下快棋,最恨长考这种事,喜欢落子如飞如雷霆连震爽气,不过最近学谢玄长考,自己觉得有些进境。
可这次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集中精神,脑海里仿佛有些钟儿琴儿鼓儿铙儿乱七八糟地响,倒像是个乡里草台班子吹拉弹唱。目光在某个棋子上定会儿,就不知不觉地飘走,停在个莫名其妙地方。略略定神又想起那个小女侍细细声音来:
“那婢子就这回报夫人。”
他脑袋开始嗡嗡作响,提到夫人二字他就头大,好比寝宫里站着千军万马。
“谢玄,不如们封棋盘,明日再……”他抬起头看着谢玄,想打个商量。
他愣下,发现谢玄早已把衣袖衣带整理好,正把袍领扣子扣上,付收拾好就要拜别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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