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玄沉默
会儿：“其实吧，当初您逼
下跪悔过
时候，是糊弄您来着，心里直觉得玄阴子干得漂亮。”
“你？！”
“好，现在不是计较这些陈年旧事时候。”风吟伸伸手打断方鹤，“尹玄，这次你能首先发现堕仙行动，是立下奇功，不过……你是早就算到这切？”
尹玄说道：“当然不可能啦，开始，或者说玄阴子
他确要比你稍微逊色几分——在成就金丹以前，他修行速度不算快得离谱。但现在他也已经晋级元婴，而且进境日千里。真斗起来，你还未必是他对手。”
尹玄有些惊讶，但完全不见沮丧，而是由衷感慨道：“能近距离接受五师叔教诲，这种优势确是区区斗战神血弥补不啊！”接下来话锋转，“好吧，虽然修行进度比不上，但这些年过得逍遥自在，很是违反些门规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就听方鹤冷哼声，整个堂内温度都低几分。
尹玄立刻改口：“很是做番行侠仗义，劫富济贫之类壮举。而且……虽然分身为二确有些不方便地方，但也正因为有玄阴子这个分身，自占阴阳两面，彼此互为死敌，自相激斗不休，将斗战神血持续沸腾，这才得以在短短三十余年时间里，从半步虚丹路飙升到现在这个境界。对此，无怨无悔。”
话音刚落，尹玄余光瞥到方鹤那铁青脸色，连忙又补充道：“当然，玄阴子那个分身继承心中冷血无情部分，做起事来难免有忤逆人伦地方。不过他是他，是……”
“他是你分身！他犯下罪业，你责无旁贷！”方鹤怒吼起来。
尹玄立刻改口：“没错，弟子深知这点，因此这三十多年来，直致力于矫正和制止他偏激行径，并取得较好成效，绝不至于让他再做出破灭青冥道场那种匪夷所思行径——说到这里其实直想补充下，青冥道场表面上看人模狗样，暗地里真是男盗女娼，被人灭门也是罪有应得……”
“青冥道场满门三千九百七十二人，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个无辜！？”
尹玄皱皱眉头：“师父，这就是你观念直截然相反地方。青冥道场那些人，要说是否有从未亲手作恶，肯定是有。但身处在那样个大环境下，他们每人存在都是在为道场延续贡献力量，换言之，存在就是恶。玄阴子方式虽然偏激，但未尝不能理解。”
方鹤怒意更盛，然而比起尹玄辩驳，方鹤更在意是：“玄阴子死，他观念已经开始影响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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