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娥点点头：“楚国夫人想通
这点，以后
话就好说。头面蕴含诗意，以她智识，自然能明白这是上佳首饰……说起来，还是要感谢大王，因为大王让
发现
个更好自己。”
赵元佐问：“怎
说？”
刘娥道：“大王助，并非直接给什，而是给提示，激发灵感，讲起道理来也循循善诱，鼓励自己想法子解决与人相处问题。认识大王后，好像很快长大，比以前那个行事莽撞多懂点事，多学会些东西。”
赵元佐声轻叹：“姑娘天资聪颖。其实自己是很糊涂，不会为人处事，也经常看不懂人心。”
刘娥不解，道：“大王谦谦君子，温润如玉，所有人面对大王，都会坦诚相待吧？”
刘娥来到花园，远远地便看见赵元佐负手立于池畔，低头凝视池中波光，若有所思。少顷，他缓缓朝池边前行两步，低身伸手入水，襴衫下端垂落，角浸润于水中。
刘娥目睹这情景，想起小妍之前话，顿时惊呼声“楚王”，冲过去把将他生生从池边拉开。
赵元佐愕然回顾，刘娥见他站稳，忙缩回手，低首轻声问：“大王，你为何深夜在此？”
赵元佐道：“适才见水中月影明亮，时兴起，也想掬泊水映月，品味‘掬水月在手’意境。”
“啊？”刘娥意识到此中误会，更觉自己举止卤莽，踟蹰道：“还以为，以为……”
赵元佐只是苦笑，不置可否。
他从宫中出来，又来秦王府找四叔，本欲就陈国夫人事宽慰叔父，不料赵廷美如今对他也明显忌惮，面对他关切冷淡应对，略说几句话，也不过是虚应故事，便打发他回去。
四叔与父亲，皆是元佐敬爱之人，而今隔阂至此，自己处于其中，两厢也是极难周全。他感慨地凝视刘娥，目意温柔。但觉自己
赵元佐微笑：“以为会轻生？”
刘娥赧然笑笑，换个话题：“上次龚大哥做出首饰楚国夫人很满意，此中思路皆拜大王所赐，刘娥谢过大王。”
刘娥朝赵元佐深深福，赵元佐以手虚扶，道：“不必谢，所为有限。你兰心蕙质，才能想到化诗意为首饰题材。不过有些好奇，楚国夫人对你既有成见，你是如何说动她用你设计首饰？”
刘娥道：“无非坦诚相待。明白她讨厌，除僭越之嫌，更是因为疑心秦王对……所以向她表明心迹，说明从无攀龙附凤之心，而秦王也根本无意于，她原本无须有所猜忌。”
赵元佐淡笑：“是，四叔如今心思岂在女色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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