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坚却眉头紧锁,脸上变幻莫测,像是在犹豫要说什。
反是屋子里窦言没等到动静,忍不住悄悄从里头走出来,扒在门上往外偷看,她自以为隐蔽动作被杨坚瞧见,后者面露意外,上前几步,窦言吓得差点又跑回去。
“沈道长可知边大夫行踪何处?”他竭力压低声调,而是语速飞快。
沈峤自然是摇首。
“受人之托,如今却无法履行,只能烦请沈道长援手
沈峤见她说得这样严重,时也没法子,正要询问她打算,外面便传来阵喧嚣,脚步声接踵而来,紧随其后是宅子大门被狠狠推开动静。
“此处不是什要紧地方,想来人早就已经走光,你们不必再进去,人去看看便可。”
说话声音听着有些熟悉,沈峤细思片刻,想起个人名。
杨坚。
窦言吓得躲在他身后,扯着他袖子:“快走,快走!”
?”
女童终究年纪不大,再是稳重成熟也绷不太久,闻言露出松口气表情:“听舅舅提过沈道长,沈道长应该不是奉命来找罢?”
沈峤也被她绕得有点糊涂:“你舅舅是谁,又奉谁命令?”
女童:“是窦家阿言,母亲乃襄阳长公主。”
沈峤明白:“你所说舅舅,应当是先帝罢?”
见沈峤没动,她顿顿脚,直接跑回原先那屋子,约莫是又往床底下躲去。
窦言刚跑进去,杨坚已经大步走过来,正好与站在院子里沈峤碰个正面。
沈峤面色平静,反是杨坚大吃惊。
“你……”他刚开口说个字,旋即又闭上嘴,往外看眼,又朝沈峤作个手势,意思是让沈峤不要说话。
沈峤看懂他暗示,点点头,等他先开口。
窦言点点头:“家中有人监视,那些人想让入宫去见陛下,只能偷偷跑出来,原是打算来此处寻边叔,没想到没找着人,外头又有人在找,又不敢出去……”
沈峤蹙眉:“这到底怎回事?你母亲乃先帝长姐,当今天子姑母,谁又敢为难你们?”
话刚落音,他便想到,除皇帝,又有谁敢为难他们,可不就是皇帝?
窦言咬住下唇,似有难言之隐,沈峤也没有继续逼问,反是温声道:“这宅子里人怕是早走,你留在这里枯等也无用,不如先归家去,有你阿娘在,陛下总不敢如何罢……”
“不不!不能回家!”窦言连连摇头,“若回家,陛下必要召入宫,届时阿爹阿娘也拦不住,小命便不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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