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萤单手把衣服递
过去。那少女送出新衣，嘻嘻
笑，接过旧衣，正要转身，却忽然脸色变，仿佛被什
东西扎手，大叫声，将那旧衣抛在地上。委地
麻衣中，不知什时候溜进去若邪盘作团，从衣领口处钻出来，仿佛条白花花毒蛇，正在冲那少女吐信子。而那“少女”，根本也不是少女。方才这尖叫、跳，她头巾被突然袭出若邪啄落地。虽然下半张脸娇媚无比，但那上半张
五指，忽然，眼角瞥到供台角落边，放着朵小小花。
他下意识拿起那朵花，举到眼前，总觉得脑海里模模糊糊，就像眼前弥漫热气般，需要只手来挥挥，拨散迷雾。正在此时，门外冷不防传来“叩叩叩”敲门声。
这声音拉回他思绪，谢怜把花放回去，正要出声询问是谁，却发现这敲门声不是在敲菩荠观门，而是在敲隔壁村长家门。
敲门声中，个娇滴滴女声道：“有没有人在家呀？以旧换新，以旧换新。
这里有件全新袍子，用不上，想换件合眼缘旧衣服，不知屋子主人有没有这个意愿？有没有人在家呀？”
不消他找出去，这东西居然自己找上门来！
她挨家挨户地敲门问，然而，并没有户人家出来给她开门。那是当然，谢怜平日里没破烂收时候就在菩荠村开讲座，向所有三姑六婆七婶八姨宣讲辨别妖魔鬼怪几百种小窍门，深更半夜遇到这种明显不对劲不速之客，根本不会有村民搭理。现在人可没有古时候那好骗。那东西敲圈，始终没有人理会，终于来到菩荠观门前。谢怜屏住呼吸，凝神等待，谁知，那东西还没敲门，就感觉出这里不是她该来地方，“哎哟”声，脚步声似要远去，谢怜立即道：“慢着！要换。”随即，低声对郎萤道：“快开门，别怕，没事！”
郎萤完全没在怕，上前就开门。门外站着个少女，身形婀娜，光看下半张脸，颇为娇俏可人。但她带着条头巾，遮住上半张脸，仿佛没有眼睛似，教人不太舒服。
她往屋里望眼，掩口笑道：“这位道长，你想用什旧衣换新衣？”
谢怜还泡在水缸里没出来，就是为要它降低警惕，微笑道：“那要看你新衣是怎样。”
那少女伸出手，轻轻抖，从包袱里抖落件亮晶晶锦衣，华丽至极，不过，样式似乎有些老，并且通体散发着股妖异之气。谢怜赞道：“好衣，好衣。郎萤，你把从镇上带回来那件衣服给这位姑娘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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