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气熏得他脸微微发粉,长发和睫毛都越发黑漆漆、湿漉漉。不会儿,他忽然摸索到胸口那条细细银链子,链子末端坠着枚金刚石指环。
谢怜握着那枚指环,微微收紧
怕没法使它自己逃掉,定然是有人瞅准机会,趁乱盗走……”
以往都花城劈柴,轮到他自己,不知为什总觉得劈得没有花城好。权真凄凄惨惨地喝几口稀粥就在菩荠观里倒下继续睡,郎萤则走出来,似要帮忙,谢怜道:“不用啦。三……郎萤,待会儿烧水,洗个澡吧。”
他想起来,郎萤似乎好久都没沐浴。鬼确是不会有油脂汗垢,但整天在外面晃,该沾灰可不会少。不过也不能直说,不然伤人自尊。郎萤似乎怔怔,没接话,而谢怜已经把柴搬进去烧水,道:“昨天到镇上卖破烂,给你买两件秋天衣裳,洗完你看看合不合身?”
郎萤刚把那新衣服穿在身上,听这句,二话不说,掉头就走。谢怜拉住他,语重心长地道:“别走!沐浴是定要。放心,不拆你脸上绷带。”
郎萤依旧拒绝,闷头出门劈柴去,就是不肯进来,谢怜无奈,只得捡堆柴,烧水,自己脱掉衣服。若邪从他胸膛圈圈地褪下来,郎萤又抱堆柴进来,见他赤上身,登时瞪大眼。而谢怜用手试试水温,正觉得刚好,已经穿着裤子坐进去,见他进来,道:“哦,来得正好,麻烦把那边墙上挂着斗笠下面卷轴递给。”
郎萤非但没过来,反而退到门外,“啪”声反手就把门关。谢怜莫名其妙。没过会儿,郎萤又似乎想起什,猛地脚把门踢开。谢怜忙道:“别踢这门!这门是……”
郎萤却侧目不看他,径直走到里面,把在地上挺尸权真拎起来往外拖。权真似乎睡就很深,只有地动山摇大动静能让他醒来,就这被拖路也无知觉。谢怜哭笑不得,道:“你干什?没事,又不是姑娘。进来吧。”
花城不在时候,他又不是没在菩荠观里沐浴过。毕竟菩荠观真是太小,生活条件艰苦,有个水缸可以洗澡就不错,没有那种带屏风长方十丈大浴池可以让他划船慢慢洗着玩儿。不过,有意无意,谢怜从没在花城面前这做过。但因为眼下人不是花城,是别人,他点儿也不觉得有什。
“……”
郎萤把权真翻个面,用堆乱七八糟衣服压在他头上,自己低头把谢怜要卷轴递给他,继续坐在角落里。谢怜则打开卷轴,边蹙眉细看,边散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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