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舞厅里去混,比旧社会元十跳舞场还低级,跳得眉花眼笑,外婆苦煞,直不敢写信告诉外公,经常半夜三更,家家去寻,哭,后来,外婆就过世,后来嘛。梅瑞讲到此地,忽然不响。康总说,上海这个地方,确实奇怪,三十年代,北京,天津,青岛等等,虽然有舞厅,全部是上海去舞女。梅瑞冷笑说,幸亏姆妈,不是旧社会女人,否则,早就做舞女,生最崇拜舞女红星,就是“双丹”,大家闺秀出身,红遍上海舞女周丹萍,夏丹维。康总说,后来呢。梅瑞怅然说,像是发神经病,开口,就讲私人家庭事体。康总说,书里讲过,女人是比较容易,跟不熟悉男人讲心思。梅瑞轻放茶杯说,康总这样讲,就不开心。康总说,为啥。梅瑞说,康总是陌生男人吧,是轻浮女人吧。康总说,只是引别人讲法。梅瑞抿口茶,眼看康总说,姆妈,以前搞得外婆过世,现在开始搞,准备搞煞为止。
提到跳舞,康总想到八十年代,老婆就是跳舞跳来。大学时代,康总是跳舞积极分子,大学里得过奖。以后次出差到北京,夜里赶到母校,看望同窗,即当年舞会王子。两人到南草坪见面。康总发现,校园深处熟悉彩灯,仍旧闪烁不止。康总说,周六还有舞会呀。王子说,是呀,小康现在做老板,脚头更痒,还是彻底不痒。康总说,长远不跳,几乎忘记。王子笑笑说,基本功,哪里会忘呢,今夜再去跳跳。康总说,可以,但只坐不跳,旧社会舞厅讲法,“摆测字摊”,是看看,回忆过去时光,也就满足。王子笑笑,两人朝舞场走,接近门口,王子拉康总说,小康,会看女人吧。康总说,啥。王子说,目前女青年,跟多年前不同,当时独钟文化男人。康总说,现在呢。王子说,市场经济,懂不懂,女人已经挑三拣四,小康走进场子,眼睛要仔细看,现在大学舞场,除本院女学生,不少是院外来女青年,女居民,因此要看打扮,气质,如果对方是女学生打扮,小康上去邀请,可以自称,是大学后门小饭店小老板。如果对方小家碧玉,穿着亮眼,有骄娇两气,基本是外面进来社会小女人,小康就自称本校副教授,百试百灵。
康总笑说,这为啥。王子朝康总肩膀拍记说,真不懂,还是装糊涂。
康总不响。王子说,这就是互补,懂吧,现在,已经不时兴跳到结束,转几只曲子,就可以带出来,如果小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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