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路城山多少有点无语,“不用强制开机,不累。”
裴淞上手抹掉车窗上雾,被抹开车窗玻璃透出他眉眼。紧接着,窗外被厚雪覆盖苍莽大地映入他视野,那双漂亮琥珀色眼瞳逐渐惊喜地睁大,然后扭头,欢欣地看着路城山,说:“真漂亮!”
路城山看着他眼睛:“嗯,真漂亮。”
虽然他们所在城市也会年年下雪,但不会下成这般。东
半睡半醒着,裴淞像触发关键词样。
因为司机大哥说:“那傻老弟,就是后面那辆车,他考完驾照买辆纯电车,按照驾校老师教,冬天开车,得先预热发动机,完搁他那电车里问,‘哥,这车热多久能开走啊’?”
这会儿大家都以为已经睡着裴淞,幽幽吐句话出来——
“东北零下三十度,电车热什热,再不开走电机冻上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!!”大哥爆出爽朗大笑。
副驾驶后面,司机大哥扭头看他时候,他点点头致意下。
大哥挂挡,打灯起步,转着方向盘,说:“你们这个季节进兴安岭啊?是有啥急事儿吗?”
裴淞噗嗤笑出来,大哥这个问题莫名戳中他笑点。孙经理解释下他们是去参加比赛。
大哥恍然,说:“对对,长白山也有赛车比赛。”
孙经理又说:“对,那个是拉力赛,咱们去大兴安岭跑山。”
路城山无奈,低头问他:“还睡不睡?”
“睡。”裴淞重新闭上眼。路城山在他脑袋亲亲,车窗上凝着层雾气,看不清外面风景。
车里人们还在聊天,车程还剩下两个多小时,从前车队里大家都说路城山像个铁人,徒手托车架,干活干天,好像不会累。他这时候用个很费劲姿势环搂着裴淞,开始庆幸自己体能绝好。
裴淞动动,坐直起来,没再靠着他。
裴淞揉揉眼睛,然后立刻睁大眼睛,说:“睡好。”
“乖乖!”大哥听闻这车拉是赛车手和维修工们之后,话匣子打开。
赛车是小众运动,但车,却是大众东西。
车,在人类社会里扮演着不同角色。可以是代步工具、谋生工具,也可以是群人热爱事业。
他们在车厢里大声畅聊,大哥成功地把孙经理带出东北口音。裴淞昏昏欲睡,下下地撞着路城山肩膀,路城山直接伸胳膊把他搂进怀里固定住他。
裴淞昨晚没睡好,在头等舱睡觉也是睡没几个小时就降落,这会儿在车里摇摇晃晃又暖和。被路城山搂住之后,直接卸掉所有力气,瘫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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