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机大哥是本地人,开辆7座SUV。车队订两辆接机,后面那辆是这大哥弟弟。
大哥车没熄火,暖气直开着,上车后所有人都舒缓口气。大哥把羊皮手套摘下来,搁在手套箱里,笑眯眯地说:“东北冷吧!你们是头回来吗?你们那儿12月没这冷吧?”
孙经理坐副驾驶,笑着说:“们那儿还行,跟这位往年来过两回,后面那几位都是第次来东北。”
孙经理说‘这位’就是路城山,路城山坐在
然后推开棉被门帘,大步迈出……
“靠。”
被风顶回来。
再迈次!
“他妈——”
祖国北部12月气温剑封喉,机场出口用好几条厚厚军绿色大棉被挡着,那棉被恐怕有几十斤重。即便如此,它们还是被外面风吹鼓鼓。
机场里有更衣间,方便大家下飞机之后添换衣服。但其实更多人只是添两件厚外套,并不需要特意进更衣间换。
取到行李之后,路城山找个墙根不碍事儿地方打开行李箱,拿出最上面件长度到小腿肚羽绒服给裴淞。
起先裴淞扬言自己年轻火旺,区区零下三十度,根本无所谓,铁皮人战斗计划。
接着飞机着陆,裴淞感觉外面世界从视觉上来讲不太对劲。舷窗看出去,像是冬日清晨胡同大雾,从这头看不到那头。
路城山伸手,帮他扶下门帘。
终于走出去。
“这大雪……”裴淞讶然。
路城山扶着行李箱站在他旁边,解释:“没有下雪,是风把地上雪卷起来。”
孙经理在旁点头:“北方不像们那儿,们那儿积雪会因为潮气黏在块儿,风般吹不动,北方太干燥,雪是松散,风大就会这样。”
东北冬天仿佛是那种“能看得见冷空气”,裴淞把路城山给羽绒服穿上,老老实实地将拉链拉到最顶头,遮住嘴巴鼻子,两只琥珀色眼瞳盯着路城山,眨下。
路城山看着他觉得好笑,揉揉他头发,把羽绒服背后帽子也拉上来给他戴好,帽子两边绊儿拉到嘴巴位置,魔术贴黏上。
行十多个人里,有人来过东北有人没来过,其实从大家神态上就能看出来。孙旭和路城山明显是在冬天来过东北,他俩比较视死如归。余下人里,有跃跃欲试想挑战下这高寒低温,有则到处乱看,试图就在这里买张返程机票回家。
显然,裴淞是那个跃跃欲试。
他两手揣兜,兜里各有个暖手宝,嘴巴闷在领子里,大声说:“愣着干嘛!走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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