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出:“《儒行》所说十五儒,大抵艰苦卓绝,奋厉慷慨。”“《儒行》讲解明白,养成惯习,六国任侠之风,两汉高尚之行,不难见之于今,转弱为强,当可立致。”可见,在他看来,《儒行》中对于儒者描述,包含着刚毅英勇、独立不屈任侠精神。而这种精神是当下不少政学精英颇为缺乏,故应大力提倡。往远说,辛亥g,m以后中国政坛混乱不堪,在不良风气影响下,参与政治活动人多半寡廉鲜耻,常因私欲而罔顾公义,彼此争权夺利,无所不用其极,导致是非不明,毁誉无常。在此情形下,更需要“人人敦任侠之行,庶几朋友团体,均可保全”。因此,“吾人鉴于今日之情况,更觉《儒行》之言为有味矣”。章太炎向来认为,中国近世以来之所以呈现衰微之象,祸首不在文化与民间,而在庙堂之上。他反复申说《儒行》要义,就是向肉食者流与有心从政知识阶层喊话,希望他们能够养成超脱流俗、介不取、勇于任事之风,承担起救亡图存重任。所以他强调:“欲求国势之强,民气之尊,非提倡《儒行》不可。”
自从新文化运动以来,传统孝道受到严厉批评。从批判不合理家庭制度角度而言,这样言说有其正面意义。但流于极端,则弊病生焉,些趋新之人行为放荡、不顾伦常、品性凉薄。章太炎指出:“今则贼民之兴,莠言之作,所以败人纪毁国俗者,无不自太学造端。”并质疑“今学校之教,纵不能率以德行,经其可废邪?不能遍六经,《论语》《孝经》其可废邪”。因此,章太炎对于《孝经》诠释,主要是将重建家庭伦理与培养爱国思想相结合,从对家庭责任感引申出对国家责任感。他认为:
孝者人之天性,天性如此,即尽力压制,亦不能使其灭绝……今人奢言社会、国家,耻言家庭,因之言反对“孝”。然《孝经》包含之意甚广,所谓“战陈无勇非孝也”,明明直斥辈见敌不抵抗不为国家效命之徒为不孝。孝之字,所言甚广,岂于社会、国家有碍。且家庭如能打破,人类亲亲之义,相敬相爱之道,泯灭无遗,则社会中之切组织,势必停顿,社会何在?国家何在?亦不问而可知已。
在他看来,孝为人之天性,基于孝道组成家庭,实为切社会组织基础。以此为起点,爱社会、爱国家之念方能真切而牢固,以免流于空洞。在民族危机不断加剧日子里,自然需要激起民众爱国之心。然“试问如何爱国?爱国之人民耳。爱国之念,必由爱父母兄弟而起,父母兄弟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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