政风紊乱、政局动荡祸首之:
立宪党成立以后,政以贿成,百度废弛,具文空罫,有若蛛丝,视戊戌、庚子以前转甚。至于新朝蒙清余烈,政界之泯纷贪渎又弥甚于清世。二良材,逃荒裹足,其联袂登庭者,皆斗筲之材也……逮乎燕京统,向之媚子不知幸予矜全为非分,更欲飞跃以超人上,涵濡卵育,日有孳生,而g,m党亦渐染其风,变本加厉。然则,bao乱者,g,m党之本病也;贪险者,立宪党之本病也。变,bao乱之形,而顺贪险之迹者,g,m党被传染于立宪党之新病也。
关于他这段与原立宪派合作经历,姜义华老师评价:
从组建中华民国联合会至此,前后不过九个月,章炳麟终于开始发现,他兴冲冲地试图创建所谓政党政治,却原来只是出政治闹剧。而他本人,自以为主导着个大党派发展,其实,却常常是旧立宪党人和老官僚用来反对同盟会玩偶。旦不再完全听命于他们,失去利用价值,便被弃之如敝屣。他同旧立宪党人及批老官僚政治蜜月终于结束。
此外,章太炎曾希望袁世凯能“淘汰阁员,任用良吏,总揽大权,屏绝浮议”,同时“事贵实行,法宜信必,文告先导,诛罚踵行”,做到“诛除赃吏,用弥盗源”。但与对立宪派感观样,章太炎逐渐发现自己对于袁世凯期待很大程度上也属厢情愿。在《自订年谱》中,他回忆1912年与袁世凯次对话:
七月,之武昌,谒黎公(黎元洪)。闻武昌人甚重张之洞,以为人材军费皆张氏所遗以为倡义资也。返自武昌,与袁公(袁世凯)道之。袁公愤然曰:“南皮竖儒,今犹为人引重耶。”因数张过咎数端,又言初练陆军及遣学生出洋,皆己所建明,无与南皮。剧谈至三刻顷。余始虽审袁公雄猜,犹谓非卞急者;及闻其排诋张之洞,独念曰:“死者尚忌之,况于生人。褊浅若是,盖无足观矣。”
在这里,章太炎主要是看不惯袁世凯褊狭记仇性格,认为他缺少政治领袖所应具备气量与见识。但袁世凯最大危害尚不在此。他利用章太炎、梁启超、张謇等人希望巩固国权心理,把自己装扮成稳健老成形象,让他们这些人觉得除自己,无人能在列强环伺局面下领导中国摆脱困境。章太炎曾度寄希望于袁世凯,梁启超更是积极地替袁世凯出谋划策。袁世凯当选大总统后,梁启超给他写信,传授“为政妙诀”。他对袁世凯说:“善为政者,必暗中为舆论之主,而表面自居舆论之仆,夫是以能有成。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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