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念完,道光穿过忏悔室厚厚门帘直射进来。光线越来越亮,直到隔间里溢满正午般明亮光,门帘开始冒烟。
“等等,等等!”他紧张得气喘吁吁,“等它熄灭。”
“等着等着,等它熄灭。”格栅外个陌生温柔嗓音随声附和,这可不是格拉丝夫人声音。
“格拉丝夫人?格拉丝夫人?”
她以粗重而昏沉声音回应道:“从未想过……从未想过……不爱……爱……”声音淡去,这并非刚才应和他那个声音。
啊,随她去吧,忍耐下吧。他想到这里,理理法袍。
进入告解室前,她向圣坛屈膝礼拜,牧师留意到她画十字时,手指除划过自己前额,还划过瑞琪尔前额。他掀开厚重门帘,钻进自己那侧隔间,隔着格栅低声念叨。
“你寻求什?”
“寻求赐福,神父,因为有罪——”
她犹犹豫豫地开始忏悔。隔着格栅网眼他看不见她,只能听见夏娃那低缓声音。样啊,样,永远都样,就是拥有双头妇女,罪行也没有什新意,还是遍遍愚蠢地模仿着原罪。牧师依然甩不开自己羞愧,对待女孩、警官和考斯时愚蠢行为,他发现自己难以集中精神。聆听忏悔之时,双手依然剧烈颤抖。格栅另头传来连绵不断忏悔声,言辞无趣,声音低沉,节奏如同远方传来锤击声,锤击长钉穿透手掌,刺进木桩。泽奇如同另个耶稣,时间感受到每个负担沉重,然后传递给创造人类上帝。这重负,有是关于她配偶,还有黑暗秘密。这些肮脏丑事应该趁黑夜用脏报纸裹紧赶快埋葬。而他只能听懂点儿,大部分都无法理解,这让恐惧更为浓重。
“跑,快,快跑!”
来不及看她有没有听见,泽奇从忏悔室跃而出,沿着走廊奔向圣坛。光线暗
“要是您想说,您对堕胎事内疚。”他低声说,“必须得告诉您,这罪行得由主教赦免,不能——”
他顿时停下。远处有呼喊声传来,还有导弹在附近发射传出微弱喷气声。
“可怕之物!可怕之物!”老妇人哭喊起来。
他头皮如被针扎,阵刺痛:是莫名警报突然催生寒意。“快!快痛悔!”他低声含混地说,“告解吧,念十遍玛利亚、十遍主祷文。会儿再重新忏悔吧,快先念。”
他听着她在格栅另边次次重复祷文。他快速哼出段赦罪文:“让主耶稣赦免你罪孽。承他旨意,赦免你切罪孽……倘若你犯下罪孽,赦免你,以上帝名义赦免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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